他管是打电话,还是追上去,都阻止了她和别人在一起。
失控举动,过是让她,也让自己难堪。
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什么都一样。
哪怕他忍气吞声,吃尽苦头,脱胎换骨,也都还是和三年前一样。
颓然而力感觉,像漫顶潮水一般涌来,将他淹没。
和她相处唯一方式,还是只有假装什么也知道。
这样才能不把遮羞布撕碎,才能留得住她。
也就是说,今晚追不追上去,并没有任何正面意义。
她当初能那么洒脱地离开他,现在也能更洒脱地第二次甩掉他。
他那么小心翼翼地接近她,一点点地将她拢进自己掌,可她还是轻而易举就挣脱了。
夜深了,凉风袭来。
喻幸开着车门,点了根烟,风将烟雾吹走,但吹不动他难过与悲伤。
他没再继续前行,而是点着车子,给手机充电,顺便给高予诺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高予诺焦急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喻总,刚要给您打电话,司机说车子要是开到现在,油量恐怕够了。您现在在哪里?安全吗?”
喻幸吸了一口烟,嗓子有些哑:“直接位车辆信息,来接我。”
高予诺愣了一,喻总这还真……真车子没油了?
他上司很少将自己陷入狼狈助的境地,这令他惊讶,但职业素养让他很快回过神,说:“好的,我马上位。您等一等。”
喻幸语气平淡:“手机也快没电了,知道能冲多少,还能坚持多久,一会儿直接过来就行了。”
高予诺越听越讶然,他努力保持着平静声音说:“……好。已经位到了,您现在走得有点远了,他们可能要两三个小时,才能来接到您。”
“嗯,挂了。”
喻幸挂掉电话,给郑清秋打了个电话。
郑清秋正要睡觉,她欣喜地接了电话问:“幸运?怎么啦?这么晚打电话过来。贝贝在不在?”
听到奶奶开声音,喻幸喉结滚动着,忽然什么也想跟奶奶说了,他问:“前几天让人寄过去的丝巾,收到没有?”
郑清秋开怀大笑:“收到啦。你吴奶奶更喜欢我这一条,一次买两条一样的,免得吴奶奶不好做选择。”
吴奶奶是郑清秋好友兼室友,她们俩现在住一起养老,上次庞贝去的时候,吴奶奶回子女家了,庞贝没见到,但是喻幸每次买礼物,都不会少了吴奶奶的。
喻幸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奶奶,早点休息,晚安。”
郑清秋打了个哈切:“晚安,你和贝贝都要早点休息。”
喻幸挂了电话,吹着冷冷的风。
庞贝今晚……应该休息的也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