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我托了人精心研制的,据说是宫廷菜呢。”云休故作神秘的回答。的确是宫廷菜,只是云休把贵重的菜换成了可以替代的便宜菜,虽然口感比不上宫廷菜,却看起来卖相甚好。从小生活在宫里,云休早已对御膳熟记于心,平民百姓来了吃的是宫廷菜,达官贵人来了上的则是另一份菜单。
“可遇而不可求的才是最难忘的,百姓们最想尝尝的是御膳,而达官贵人想吃的却是山菇野味,所谓的看人下菜碟就是这个道理。”云休娓娓道来,刘渺的眼睛却越来越有神采。
“云休,你真是个天才。”刘渺激动的拍桌子,想着自家的事业许是有救了。
“别急,锦瑟还没开场呢。”
过了一会,外面便传来一阵琴音。一段琴音之后,外面却有了骚动。楚楚按耐不住,跑了出去,过了一会,楚楚面色红晕,显然是跑了一阵。
“哥,外面的姑娘不是锦瑟唉。”
“嗯?怎么会?这分明是锦瑟姑娘的琴音啊。”刘渺不懂了,看着云休想要指点迷津。
“一下子就得到了,才不会珍惜。这酒楼叫锦瑟,这琴音是锦瑟,可是这人,不能再是锦瑟了。”云休放下茶杯,笑的清透。
刘渺顿时明白了,锦瑟抚琴不稀奇,在一间叫做锦瑟的的酒楼里,一位别的姑娘弹出锦瑟的琴音,这才稀奇。众人疑惑,可能还会觉得京都里出现了能与锦瑟姑娘琴技相当的人物。这便是话题,一旦成为街头巷尾的谈资,这酒楼不愁火不起来。
“一个月后,京都无人不知锦瑟了。”云休一语双关,笑的更明朗。
一个月后,云休坐在书桌前练字,楚楚兴奋的跑来。
“云姐姐,今天锦瑟的预约号已经排到下下个月了!”
“哦?是吗,没想到这么火。”云休依旧冷冰冰了,楚楚知道她的性子,便也不在意。
新年过后,锦瑟的名声在京都闻名起来,甚至有邻城的贵族慕名而来,锦瑟姑娘也终于登台抚琴,却没有摘下面纱。
“那便叫他们开始限制每日包间的使用次数吧。”云休冷静的判断,此时太过红火也不是好事,原先京都的大酒楼这几个月的利润少了不止一半,若是有了上门滋事的,反而麻烦。
“云姐姐怎么了?”楚楚看着云休练得字,总是重复写着“离”。云休笑笑,把写过的纸揉起来扔在桌上。
“把你哥哥叫来,我有话问他。”近来楚楚对云休言听计从,简直当成了戒律堂的师傅。
云休兀自收拾笔墨,刘渺进屋便连声说恭喜。云休不解。
“小云,你这锦瑟实在是太厉害了,一个月赚了十几番了吧。”刘渺喜欢叫云休小云,云休也只能冷笑应了。
“这锦瑟不过是练手的,刘渺,我要和你商量一下正经事。”云休示意刘渺坐下。
“你说,跟我有什么好客气的。”
“我想帮缥缈盟做几笔生意。”云休还是淡淡的笑,却看见了刘渺眼中的促狭。
“小云,你既然提了,我也不怕你笑话,缥缈盟在京都的几家商铺实在是有点麻烦了。不仅不赚钱,年前就开始赔钱了。”刘渺皱眉,刘勇并不是经商的材料,这才只赔不赚,而自己也不知从何下手。
“我听说缥缈盟手下有一家顺丰赌场,一家五色棋社,还有一家玲珑妓馆?”云休在记忆中搜寻,好像是这几家,现今经营的比较惨淡。
“嘿嘿,你都知道了。”刘渺用手摸摸额头,更加不好意思。
“你若是信得过我,便交给我把。”
“好!我去和刘叔父说一声,他正在烦着呢!”刘渺说完便风也似的冲出去,云休咋舌,这兄妹怎么这样像?
傍晚时分,三家店铺的钥匙和伙计的契约名单就送到了云休的手上。
云休谢过刘勇,便专心的研究起来。
一般赌场是只赚不赔的,为什么这顺丰却经营不善呢?云休翻看了往来的账目,才看出了端倪,原来缥缈盟江湖气重,讲的是义气,客人前来赌钱若是喝醉了神志不醒,有些账目就几笔标注一下,客人酒醒了不认账,反而是赌场亏了。
这样下来,一个月总有十几单是赊着要不回来的死账。
而这棋社就更离谱了,都是一些草莽,竟然还搞起文艺下起棋来了,怎么可能做得好呢。
那艺妓馆是最后开的,因为前面几家赔钱,也无心经营,只能勉强做到收支平衡。云休研究清楚了便准备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