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倒是宁静的很,云休的心却莫名的觉得不安起来。
“墨年,玉鸿粱回了玉家,状态如何?”
“就像小姐吩咐的那样,整日喝酒闹事醉的不行,打碎了玉家不少好东西。”墨年捂嘴偷笑,没想到这玉鸿粱装起酒鬼来倒是像的很。
“新科驸马爷只做了半天,三公主现如今又那副德行,整日借酒消愁也是应当的,玉家造的孽,也是该受着。”云休冷笑,这下若是玉鸿粱发了疯,也算是事出有因。
已经走到了院子门口,云休吩咐道,“今晚早些休息吧。”
墨年为云休掀起房间的门帘,“小姐,我给您铺了床再睡吧,刘渺公子给您送了一床蚕丝的被子,睡起来可舒服了。”
云休皱眉,“他怎么又送东西?在黔州那么闲?”
墨年难得打趣,“那是刘渺公子总是牵挂着小姐啊。”
“怎么?牵挂你家小姐的人那么多,多我一个吗?难得我日夜兼程,想给她一个惊喜。”
云休和墨年皆是一震。
“谁在里面?!”云休停在门口,看向帘幔深处。
一位黑衣男子从帘幔后面走了出来,颀长的身形,正是美的天怒人怨,却用黑布遮住眼睛的楚离歌。
楚离歌张开臂膀,带着淡淡的笑容,“阿休,惊喜吗?”
“你怎么在这里?是谁让你进来的?墨青?”云休此时却是觉得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凉了个彻底。
墨青尴尬的走出来,俯首跪在云休面前,“主子。”
墨年面色突然变得苍白许多,云休冷笑着看着墨青,“到底谁是你的主子。”
“主子,我、我之前确实不知情。”
“好了,下去吧。”云休懒得追究,摆摆手。
“是,主子。”墨青刚要退下。
“小姐?”墨年拉拉云休的袖口,云休也摆摆手,“你也下去。”
楚离歌自顾自的坐在云休的美人榻上,动作之自然,让云休都自愧不如。
云休镇定的走到他的面前,“你故意不让我知道你的消息,只为了给我一个惊喜?”
“也不完全是。”楚离歌伸了一个懒腰,拿下脸上的黑布,明亮的烛光和茭白的月色下,那双异色的瞳眸显得那么动人心魄。
云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忍住滔天的怒气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楚离歌。
“惊喜你也给了,喝了这杯茶就回楚国吧。”
楚离歌却不接云休手中的茶水,“我不走,我很想你,我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我好得很,你只要别突然冒出来抢我的人,我就好的不得了了。”云休的冷嘲热讽却让楚离歌笑了起来。
“墨青真的想拦着我的,可是很显然,他拦不住我。你别怪他。”
“是啊,随便让你进我的闺房,我还要奖励他呢。”云休气的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茶水溢出来许多。
楚离歌淡淡的说,“阿休,你真是口不对心,我这次来,还有别的原因,我是来逃命的,楚离寰一心想杀我。”
“那也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