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己过多关注邬家,怕她想起以前的伤心事,影响肚子里的孩子。
她反手环住他精壮的腰,那里的肉永远都是紧紧的,硬硬的,让她很有安全感。
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道:“不用担心,我没事。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现在我们也有自己的孩子了,加上肖肖,我现在很幸福,真的。”
墨瀚搂住她软软的身子,下巴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嗯,我也是。”
两人静静地相偎着坐了一会儿,气氛平静而美好,直到怀里的小女人的呼吸变得长绵——她闭着双眼,浓密卷翘的睫毛安静的服帖着,但是并没有遮住眼下淡淡的青色,他的心还是被揪紧了。
她当初怀萧肖的时候是什么情况他不清楚,但是这一次好像特别辛苦。明明已经快四个月了,但还是时不时的孕吐,睡眠也变得不太好,很浅眠,一点点动静就能让她惊醒。她还常常感觉到浑身酸疼,虽然她从来不说,可是作为最亲密的爱人,他能看得出来。
也正是因为她从来不把这些说出口,都自己默默承受着,这更让他心疼不已。
听说女人生孩子的痛苦等于同时断了好几根肋骨,他查阅了很多资料,越查却越让他开始讨厌起了她肚子里的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敢这么折磨他最爱的老婆,要是等生出来了,他可一定要好好揍一顿出出气!
虽然是这样打算的,但是他的手还是轻柔的抚上了她的肚子,那里已经有些微微凸起,只是还不明显。
他现在时常在想,一个女人拥有那么纤细的腰身,愿意为一个男人怀孕生孩子,肚子膨胀成一个球一样,那她一定是很爱这个男人了。
以前他对此并无感觉,但是得知自己即将要做爸爸了,他突然就理解了。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变得浓烈而缠绵,带着深深的爱恋,注视着这个难得进入熟睡的小女人身上,他觉得,这一刻的自己是最最幸福的。
又看了好一会儿,虽然屋内一直有暖气开着,但他还是不放心,但怕她会感冒,轻手轻脚的将她抱回到卧室的床上放下,然后替她盖好了被子。
萧肖被保姆带去儿童房睡觉了,今晚不会再有人打扰她。
墨瀚退出房间,关上房门,拿出被自己提前静音的手机,果然看到了几个未接来电,其中有许博的。
他想了想,回拨了过去,那头很快就接了:“墨总。”
他走到阳台上,寒冷的夜风刮在玻璃窗上,发出“呼呼”的声音。
“什么事。”
许博语气中带着讨好:“墨总,手底下的人刚刚报信给我,说欧阳坤差不多痊愈了,医生刚给他检查完,说已经可以出院了。”
算算时间,他住院差不多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加上主治医生是他特别找来的专家,也是该痊愈了。
墨瀚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左手插进裤兜里:“嗯,知道了。”
“那您看,他还有必要监视吗?”许博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这通电话的主要目的。
墨瀚思索片刻后说道:“派人去通知他老婆和女儿接他出院,看看他们有没有提出什么要求。”
“您的意思是,如果他们不提出要求,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是吗?”许博难得一次智商在线。
墨瀚也不为难他,直接应了:“如果他们提出了要求,你再联系我。”
“好好好,我知道了。”许博连连应下,话锋一转,提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听说千百岁酒店就快建成了,还没来得及恭喜您,祝您财源广进,生意兴隆啊!”
墨瀚嘲讽地勾了勾唇——这件事是当时在命许博关押了那几个人之后墨瀚随口承诺的,没想到他还真的记挂在心上。由此可见,他是一个特别容易掌控的一个人,贪小、爱财、恋权。这种人如果好好利用,会是一条很听话好用的狗。
可惜听筒那头的许博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他的声音平淡如常:“多谢许局长,不过说起来我倒是差点忘了,酒店的开幕式定在半个月后,最近我太忙了抽不开身,就请许局长代劳帮我跟省厅打个招呼,到时候一起来参加剪彩。”
许博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如果这件事墨瀚不记得了,那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提醒,结果人家好好的记着,他仿佛能看到自己以后官运亨通的样子了。就冲着这份人情,他日后一定要更加巴结墨瀚。
“一定一定,我马上让我的秘书去联系!”
不过,他的精打细算也是在墨瀚掌控之中的,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便转身回到客厅:“那先这样。”
“好的,那墨总您早点休息!”
那头的许博,估计会兴奋得今天晚上都会睡不着吧。
不过墨瀚丝毫不在意别人睡不睡得着,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本想回到卧室的,不过想到刚才阳台上有些凉,怕身上沾染了冷气会冷到欧阳璃茉,于是他先去浴室洗了一个澡,然后才进了卧室。
暗橘色的灯光下,床上的那团人影安静的微微起伏,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静谧。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掀被上床,方才冷硬的眉目变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