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不要这样。”柳夫人的声音响起道。
“我与柳丞胤本没有什么关系,就是他一直巴结我,给我送礼,叫我不要管柳州的瘟疫,还说一切交给他去管理,他说他治柳州的瘟疫,我就是听信了他的胡话才上的当,我真是糊涂呀。”柳丞胤又是自省道。
“。。。”
接着柳丞胤和柳夫人两个人一唱一和不停的说着柳丞胤的忏悔和过错,约莫说了半个时辰差不多。
屋子里柳清芷的手臂开始有些麻痹,额上冷汗森森,司马灏君黑色的眼眸看在了眼里。
“太子殿下今日误会了下官,还望柳姑娘去说个情。”柳丞胤继续道。
“我去把他们引开。”司马灏君忽然道。
接着便准备跳到屋顶,然后引开他们。
柳清芷忽然拉住了司马灏君的手臂,“不用了,我不信他们会在这里说一夜,何况即使你现在引开他们,只怕也会有什么怀疑。”
即使现在引开,只怕也会怀疑在柳清芷头上,那么躲了这么久又是何苦呢,有什么意义,白费力了。
见许久柳清芷的房中扔没有什么动静,柳夫人刚才装哭,哭哭啼啼的样子也停了下来,柳丞胤有些讪讪。
“夫人,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就不要再打扰柳姑娘睡觉了,最后还望柳姑娘明日在太子殿下跟前多美言,太子殿下似乎听柳姑娘的话,在下日后一定痛改前非,另外若是日后柳姑娘大富大贵,或是作了太子的良娣,下官一定尽力所为帮助柳姑娘,当然了,这些只是下官胡说,柳姑娘不要放在心上。”柳丞胤最后道。
房间里柳清芷听到柳丞胤说她作太子的良娣,柳清芷刚喝下一口茶被噎了一下。
柳丞胤想得很远呢。
眼见着房间外的人影似乎已经离开,想着柳清芷站起身来。
刚想要说要司马灏君可以走了,忽然便觉得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接着脑中一阵晕眩,嘴唇微微干燥,竟然说不出话来。
糟糕,似乎伤口感染了。
柳清芷刚想到,便眼前一黑,昏迷前只觉一个强壮有力的手臂接住了他,黑暗中是那一双漆黑深如夜的双眸。
早上柳清芷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手臂微痛,一下睁开了眼眸。
白色的纱幔床帏,安静的房间,房中没有一个人。
柳清芷起身,垂眸看一下她的手臂,手臂上有包扎过的白色纱布,包扎的很仔细。
手臂已经完全没有昨天晚上那么疼了,想来昨日手臂应该是受了感染,昨日在贾仁彪的地下室里,地下室阴暗潮湿,又摆放了大量的各种药材,有些药材多是腐烂的药,贾仁彪飞来的刀受了感染,上面带了腐菌,以至于她受伤被感染了。
柳清芷独自坐在一边的雕木圆桌边,自顾倒上一杯茶水漱口。
记得昨夜司马灏君在这里的,伤口是他包扎的么?
然后不打一声招呼便走了。
桌子上摆放了晚上太子送来的创伤药,一旁还有的一盒消炎止痛的药物,那是柳清芷前几日送给司马灏君用的,前几日怕从宏远村出来怕司马灏君被感染。
那么这么说其实昨天晚上司马灏君是过来送这个药来的么?
肩膀处的伤口,微痛一下,柳清芷抬起纤细的手去解开看看。
对了,昨天晚上她由于昏迷,又是实在是太累了,竟然没有什么警惕。昨天晚上要是司马灏君给她上药,那么他必须要解开她的衣带,从肩膀上面露出手臂才能治伤,若从手腕处掀开露出手臂一定很痛,那么。。。
被占便宜了。
柳清芷微微蹙了下好看的眉。
早上吃完早饭,柳清芷不觉伸了个拦腰,想想准备去东厢找百里奕轩商量取药治疗瘟疫的事,今天便是可以准备了。
刚走不远,忽然迎面又撞上人来。
“呀,柳姑娘,你昨晚休息好了么?昨天夜里下官去找你,有些事情拜托,没想到你早就安歇了。”来人正是昨天夜里就一直叨扰的柳丞胤柳知州。
“是呀,是呀,柳姑娘,昨天我们一起和太子殿下去端了那个贾仁彪的窝,民妇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我对柳姑娘看来,一直是把柳姑娘当做是朋友来看的,还望柳姑娘看在我们的这份情义上,为我家老爷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求个情。”柳夫人一脸有些哭丧着的表情,脸上有些憔悴,似乎昨夜没有睡好,看起来几分可怜。
“你们不必跟我说,有话直接去找太子,只要你们态度诚恳,又想要积极立功表现的话,我想太子殿下是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柳清芷小巧清丽的脸上丝毫不见一份动容,只是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