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以前太宗时也有这个毛病,不过没有陛下严重。”
“原来是这样……”宋九忽然想到赵恒在浮桥上不停地揉太阳穴,只是当时他也没有太在意。
“那以刘美人之意……”
“还望宋公替陛下多担待一点,另外此病怕吵,陛下又不好意思说出,虽用驿舍做行宫,不会扰民,这里离城外太近了,能否换一处幽静所在。”
“可以。”
“不过这件事莫要对外人说,此乃慢性疾病,传了出去,难免会让人误会,动摇社稷。”
“臣知道了。”
宋九出去,有些啼笑皆非。他当然知道没那么严重,宋真宗还要活很长时间呢。
不过刘娥说了,他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于北城南区找了一个大户人家,将他家的宅子挪出来,重新安置了行宫。寇准又找来了,这里离浮桥近啊,皇上干嘛,想逃跑啊。
宋九低声说道:“平仲,陛下身体略略有恙,仍抱病前来澶州军前,只是怕吵,你勿用多想。”
“有恙?”
“小病,无妨。”
皇上身体不舒服了,寇准也不计较了。然后与杨亿每夜痛饮,喧哗达旦,赵恒闻听后喜道:“得渠如此,吾复何忧?”
时人比之谢安。
但另两员重臣张齐贤与宋九,则日夜与李继隆等人商议军务。
赵恒又说道:“有二公操劳,吾又何忧。”
反正上了贼船,由这些人折腾吧,都是好。
因此时人又比之萧何陈平。
胜了,个个都是英雄。
但宋九也有意思,花钱多澶州买来最好的酒菜,让寇准与他女婿杨亿饮酒作乐。
张齐贤不满,宋九道:“如今举国之兵皆在此,兵力多虽力量强壮。可多人心反不易凝聚,寇准肆乐,将士听闻,心中以为朝廷有必胜之心,反而心安起来。那么上下便易凝聚。”
不过心中苦笑,战后看来寇准、王钦若与张齐贤三人必然要大干一场了。
这个梁子越结越深,玉皇大帝下来,都调解不了。
……
其他几路继续将口袋收缩。
之前辽军活动范围很大,上到定州,下甚至借助冰冻之时。小股军队进入了滑州地界。西面到了太行山边缘,东面游离到德州、博州。但是曹玮几路兵马南下,陆续将这些游曳的小股辽军吃掉后,萧燕燕不得不下令,将三军收缩。
这让宋军成功将口袋扎紧。
秦翰、马知节与杨琼将两股宋军带到了澶州西面的临河内黄两县。
曹玮将两股宋军带到了澶州北面的南乐、观城两县。
现在在这片方圆不过三四百里,最大直径不超过一百五十里的区域内。集中了两国六十多万大军。
但还不能说辽国就输了。
兵力上辽国渐渐变成下风,不过他们军队多是骑兵,战斗力强大。宋军四面合围,看似布了一个口袋,但兵力或多或少分散了,不象辽军那样集中在一起。而且萧燕燕还有一张底牌,曹利用。
曹利用自大名府去了契丹大营。现在带到了澶州城下。萧燕燕很客气地与曹利用谈着议和的事,然后派使者一道进入澶州城,想两国和好,只有一个请求,以易水为界,紫荆关、飞狐岭、灵邱以及偏关等地必须还给辽国。
这个要求比史上的要求低多了,然而寇准与张齐贤等人大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