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抹了抹眼泪,忽然猛的吹了夜歌一下:“还不是因为你把小馨关在家里不让我见她,我心里郁闷就四处散心了。”
“好吧,怪我。”银发少年表示无奈。
“你为什么把小馨关在家里?最近尤兰德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这些人赶在大街上用这种魔法?”
“现在别问那么多,总之你跟我回去,我慢慢解释给你听。”牵起阿玲的手,易夜歌用不可置疑的语气带着她离开了这里。
被少年拉着手,阿玲忽然觉得脸上一阵晕染……这个背影,多久没有看过了……
“最近都灵教团和七贤者议会的动作突然变大了,几天前我还和一个天剑级的家伙打了一架,受了点伤,现在不会离家太远,所以不是我不让小馨见你,只是最近尤兰德太乱,我不敢放她出去。”易夜歌边走边说道。
“什么?你受伤了?”阿玲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可是联邦的护国天剑啊!
听到阿玲的质疑,夜歌的身形顿了顿,露出自己的另一只手:“几天前忽然下了一场雪,你知道吧!这就是那个冰系天位法师给我留下的纪念品,当然他也损失掉了一半的魔力回路就是了。”
看着夜歌伸出的手,阿玲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藏在袖子下面的右手小臂直到指尖都被霜冻冰封起来,阿玲自然知道这是他拿剑的手,这只手直到在被冰封的前一刻还保持着持剑的状态。
“有,有救吗?”
“对于冰系天位的永恒之光没有任何有效的解封手段,现在最乐观的考虑也就是能恢复正常的手,至于魔力回路估计是已经毁了。”夜歌淡淡的说着,虽然阿玲知道他只是在强撑。
“那你以后用剑怎么办?”
“换左手就好了,毁掉了一只手的魔力回路,花上几年时间应该可以重新构建一个出来。”
夜歌随意的说着。阿玲恍然,他不是在强撑,只是自己小看了他的觉悟罢了。
“只是,现在圣都这么乱,却不知道七夜大人究竟在想什么。”
七夜咲月此刻正坐在落地窗前的木质摇椅上看书,她依旧穿着一身女仆装,青春靓丽的身段不输给任何年轻的女孩子,翻着微微发黄的书页,她轻轻摇晃着椅子,这个动作细微却浑然天成,仿佛持续了几百年一样。
床上的男孩悠悠转醒,咲月放下书,转过头来:“你醒了。”
“这是哪?”男孩有些迷茫的看着这个又小又朴素的房间。
“这是女孩子的闺房哦!你难道不感动一下?”咲月露出她那招牌式的笑容。
对此,他却是轻轻冷哼:“有人说卧房如心房,如果说这是一个粉红色放满布娃娃玩具的房间,或许我还真的会承认你一直保有一个少女的心,可这个房间里任何一样东西拿出来都是一个古董,我只能说你虽然表面上没变,心里却已经老的可以放进博物馆了。”
“臭小子,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咲月轻笑着佯怒道,却没有反驳。
“那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少年没有绕弯子的打算,而是干脆利落的问道。
咲月挑了挑眉毛:“怎么,我就这么像是见人就要谈条件的奸商?”
“否则你没有救我的理由,甚至没有包庇我的理由。”他耸了耸肩,“无论怎么说,我是一个杀人犯没错,并且有非人道的大量屠杀罪犯者的前科,放着我这么一个随时会爆炸的不稳定因素在这里,我想你现在应该要告诉我为什么了。”
“聪明的孩子就是没有笨孩子可爱啊!”咲月轻轻合上书,“不过时机还不成熟,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做好你自己。”
“我没有什么特别需要做的事情。”
“当然有,你必须去再天之道,我不想看到你把自己毁掉。”
“我若是不去,那又如何?”他忽然说了一句非常孩子气的话。
紫色的女仆微微叹息后,站了起来:“我不管你是弓铭也好,伽蓝也好,你现在必须振作,有些事情,或许除了你之外没人可以完成,可你现在的样子……”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伽蓝,在是无争清净之地的意思,但也可以理解为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如果说给你一个房间的话,依你现在的状态估计会什么都不放,直接睡在地板上吧!”
“大概。”少年浑不在意的眼神飘过了咲月的脸,毫无规则的四处流离着。
“好吧!”咲月深吸了一口气:“那……那么,如果我……我告诉你,从你得到那……那块石板的时候,你就注定不再是一个普通人了呢?”
这句话听起来并不是那么惊人,但少年却愣住了,因为从咲月的嘴里吐出的那生涩的字音,居然是……汉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