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陆淮看着满屋的狼藉,他再也不想忍了,也不想等了。
父亲是将军,哥哥是将军,母亲是公主,所以注定了他这一生只能做个闲散的浪荡公子。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忍,早点暴露本性不好吗?
陆淮打定主意,明天去桃花村探探韩佳人口风,只要她有一点点松动,他就可以护她周全,扛下所有压力。
他可以拿着高产土豆,玉米,安阳的政绩和赋税来求得舅舅的赐婚。
论才能,论谋略,他自认不输给哥哥。
可是哥哥占了嫡,占了长,所以他注定就要碌碌无为。
他明白的事情,舅舅明白,爹爹明白,母亲更是清楚。
如果他以这些年的退却,忍让来换取他的婚事。
除了母亲那里,父亲跟皇帝舅舅应该不会太反对。
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分析了利弊,陆淮躺在了小塌上,很快就睡着了。
阿布端着面站在门口,看着屋里公子的睡颜,他有点替公子难过。
论武功与兵法,公子并不比大公子差,相反,大公子还有点刚愎自用。
论文采,公子三岁熟读兵书,七岁成诗,书房里拿着脍炙人口的诗句比某些大儒还有意境。
可惜公子在外从未表露过。
如今亲事更是难上加难,先不说上京里人际复杂,就说惠孺人的身份,公主是肯定不愿意的。
公子这满腔的情意恐怕要被辜负了。
况且,惠孺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不见得就愿意困在后院里。
不说惠孺人与公子之间的身份之间隔着一道鸿沟,就说公主那从宫里带出来磨人的手段。
就不是一般人能招架的住的。
阿布叹了一口气,关上房门转身离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