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空骂完,见十殿阎罗的网收的更紧了,细细的网丝勒进肉里,疼的他有些受不了,忍不住又开口骂道,“堂堂的冥界之主,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赫赫有名的十殿阎罗,就是一群会打群架的混球。”
话骂完了,不解气,还想再骂?谁知,冥王幻影般冲到他面前,手一挥,一团黑色的雾,喷到他的脸上,就感觉头晕乎乎的,浑身上下瞬间没了力气,想看清是谁偷袭他,可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意识彻底迷糊,身体一软就晕了过去。
冥王眉头紧锁,看着地上晕过去的左晴空,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气,喃喃着道,“不是冥叔心狠,是你的所作所为……看来你也只有这个结局了。”
转轮王走到冥王身边,惋惜的口气说着,“这孩子,这脾气,怎么会变的如此暴躁?差点儿把我这把老骨头打散唠?”
“是啊!怎么回事儿?小兔崽子,六亲不认,疯了不成?”
冥王被他们问的,心里那个不舒服,左晴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他万万没想到的,闭上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命令道,“让他去十八层地狱反省反省吧?希望他能自愿修复地狱,不然,下场会更惨?”
十殿阎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规规矩矩的回了一声“是!”
只见十殿阎罗其中的秦蒋手猛地一挥,左晴空的身体,已经被地下突然生出来的漩涡给吞噬了。
左晴空昏迷着,走进一个梦里,梦里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有一个熟悉的背影背对着他,虽然空间十分黑暗,可他一眼就看出那是思思,心里一阵狂喜,以为自己被抓了,就再也看不见她了,没想到又一次见到了让他魂牵梦绕的思思,激动着喊了一声,“思思,思思?”
梦中,程思念缓缓地转过身来,惊喜着喊了一声“晴空!”
几步扑进左晴空的怀里,就这样拥抱着,久久不能分离,过了好一会儿,程思念轻轻的挣脱开左晴空的怀抱,抬起头,大大的眼睛看着左晴空,痴痴的问道,“晴空,你真的来找我了,晴空,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对吗?”
左晴空温柔的,伸手揉了揉程思念的头发,喃喃着,“傻丫头,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我真的自由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左晴空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上了女孩子的唇,眼角滑落几滴泪。
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从梦中惊醒,恍惚着睁开眼睛,才想起来自己被十殿阎罗的网丝给套出了,晃了晃脑袋,视线才渐渐清晰。
原来自己已经身处十八层地狱了,无数根镣铐,绑满全身,用力的挣扎了几下,身体疼的有些受不了,知道绑着自己的不是一般的铁链,大概刚才的疼痛,是这些铁链带给他的吧?还以为和思思团聚了,原来只是个梦?十八层地狱周围,地狱之火熊熊燃烧着,红色的火焰,映照的整个空间,阴森而又可怕,到处都是痛哭的呻吟声,哭叫声,凄惨的求饶声。
在离左晴空几十步的正前方,正有一个罪魂,承受着碾磨之痛,就看见几个阴差把那个魂放在圆圆的磨磙之上,其中一个阴差拨动开关,那个魂在碾磨上撕心裂肺的喊叫,慢慢的他的腿被碾的血肉模糊,在慢慢的整个身体都被解肢粉碎了,血顺着圆圆的磨磙的转动,流的到处都是,可磨磙依然呼呼的转动,甚至血都溅了出来。
左晴空就感觉一阵阵恶心,周身也跟着那被碾碎的魂一起疼了起来。
把他弄到这个破地方来,什么意思?是不是也想让他也尝试一下那被碾成肉末的滋味儿,那种死法,又残忍又难看,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残酷的刑罚,惊吓着就开始挣扎,恨不能马上挣脱铁链,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怎奈这铁链实在是太结实了,任凭他怎么用力,除了能让自己更疼,就是铁链哗哗作响的声音,搅得他的心,更加的烦乱。
气急败坏的喊道,“出来,出来,你们都给我滚出来,不就是想看着我怎么死吗?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干嘛要让我看你们这么残酷的对待一个无助的魂?”
“冥王,你出来,蒋,历,余,吕,你们都出来,做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
左晴空见喊了半天,也每个动静,整个空间,除了惨叫,就是惨叫,叫的他的心一颤一颤的疼,所有的气力都用完了,沮丧着,低下头,低声喃喃着,“思思,对不起,我还是食言了!”
“思思,看来,我们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早知道,我该好好看看你的,我怎么就没有多看你一眼呢?”
心灰意冷的感觉,让他生不如死,绝望占满了心头,这种等死的感觉,和布满血腥,充满死亡气息的十八层地狱,彻底的让他失去了和思思团聚的希望,就感觉浑身上下的力气被抽空了一般,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声音,震得他耳膜生疼,心烦意乱,痛苦不堪,感觉着有人向他靠近,可他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头也抬不起来,不知不觉中,又一次晕厥过去。
冥王站在离左晴空五步之遥的地方,紧锁着双眉,一脸的痛苦,眼神中充满了疼惜与怜爱,叹了口气,走近左晴空,见左晴空身上的铁链如此之多,伸手就想帮他解下来几根,可手刚刚触碰到铁链,马上又缩了回来,他从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心软,现在要的就是要磨灭他的意志,好让他心甘情愿的把龙珠放进平衡界,让龙珠归位,好让地狱不再动荡不安。
“凌逸,事已至此,冥叔也只能舍弃你了?”
一个墨绿色的身影一边走近左晴空,一边说道,“正所谓,舍弃一生照苍生,小凌逸能有今天这等待遇,大概冥王殿下费了不少心思吧?不然,他怎么会这么恨你?”
冥王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来人,脸往下沉了沉,怒斥道,“历,你懂什么?我做的这一切,无非也就是不想让他离开地狱,好让他安安分分的守护自己的职责,谁知,事与愿违,他不受调教,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