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秀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大吼起来,“你干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不是你老婆,你毁了我!呜呜呜……”屋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有好事的人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冲了进去。这一进去,一行人直接傻眼。瘸腿男人哪里见过这阵仗,手忙脚乱地穿裤子。孙芬娥将衣衫不整的赵香秀拉到身后,嘶吼着,“你们出去,出去,谁让你们随便进我家门的?都给我出去!”见了这等香艳事的村民哪里会退出去,七嘴八舌地就开始议论上了。“我说大半夜的,咋听这屋子有动静,原来是香秀背着大家伙和男人入洞房呢。”
李大嘴摸着下巴,满脸嘲讽。“胡说!我才没有!我是清白的,我才没有和这个男人入洞房!”赵香秀有些崩溃,哇哇哇地大喊大叫。孙芬娥起身推搡人,“你们出去,这都是误会,误会,你们这帮农村大老娘们,不要在背后乱嚼舌根!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不是这样,那是哪样?难不成还是这个男的进屋耍流氓?”
李大嘴嗤笑。平日她就和孙芬娥不对付了,现在看到人家里出了丑事,恨不得狠狠地踩上几脚她才舒服。孙芬娥心惊胆战,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是,就是这个男人,他耍流氓,我们香秀清白,都是他耍流氓,看到我们香秀在屋子里就想过来戏弄,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呜呜呜”“你妈的,放屁!”瘸腿男人双目猩红,“我耍流氓,耍个屁我?也不拿镜子看看自己长的什么鬼样子,我能看上她?臭婆娘,别拿了老子的彩礼钱就开始翻脸不认人,告诉你,你要是不把赵小芸那崽子双手奉上,我饶不了你,咱们就去派出所好好掰扯掰扯!”杀人诛心,赵香秀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侮辱,“你才鬼样子!耍流氓,我要告你!我要去找警察!”“哼!咱们有字据在手,碰到警察我也能说的清楚明白!自己不要脸,还怪别人说!老子还是一个雏,想不到第一次就碰上了你这个丑八怪!恶心死人了!再说一遍,我看上的人是赵小芸,我要娶的人也是赵小芸!”众人迷惑不解,赵小芸跳了出来,“什么意思?怎么和彩礼扯上了关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孙芬娥一惊,扑过去拉赵小芸,“小芸,你先出去,这事和你没关系!这是误会!”“松开!”赵小芸用力一甩,将孙芬娥甩到了一边,她看向瘸腿子男人,声音冷冷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家给了你家200块钱彩礼钱,你妈妈就把你卖了。今天晚上本该你和我一起入洞房的,可是谁知道咋就便宜了这个丑婆娘。想不到吧,天下还有这么狠心的妈,两百块钱就能把自己闺女卖个干干净净!”瘸腿男人哼唧哼唧,一脸愤懑。黑灯瞎火的,和这个臭婆娘办了事,他心里不知道有多糟心!两百块钱他可不能打了水漂。“孙芬娥,现在就两个选择,把那两百块钱彩礼钱给我还回来!要不就将赵小芸嫁给我,否则这个事没完!”“天啊!赵二老媳妇,你心肝都黑成什么样了,为了点钱连自己的女儿都能卖!”“对啊,今天要不是被香秀顶了包,那被糟蹋的就是小芸了!”“眼皮子浅的玩意!这种黑心眼的人还配当妈!”一潮接一潮的骂声响彻在屋子里。赵香秀哭的不能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她不甘心不甘心啊。自己是个重生者,天选之子。她的人生应该如太阳一般耀眼璀璨,可是命运却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在她付出了那么多之后,在周浩然已经快要接纳她的时候,她偏偏……不对……不对啊……赵香秀抬起眼眸看着四周的一切。“这不是我的房间!”她嘶吼了一声,转而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恶狠狠地看向赵小芸,“是你,是你,都是你这个丧门星,是你把我害成这副样子!”刘寡妇好死不赖活地应着,“香秀,你没听到人家刚才说什么吗?赵小芸都被你妈卖了!孙芬娥收了钱,要将她嫁给瘸腿老男人!说你姐害的你,你到底长没长脑子?要怪你也只能怪孙芬娥!怪你那个好妈妈!我一个外人都听明白了,你咋还这么糊涂!”众人附和说着,赵香秀经次一事,咋连脑子都糊涂了?还有人说,“反正两人也入了洞房,就将香秀嫁给瘸腿男人也不亏,香秀长的也一般,村子里大部分小姑娘都比不上,倒不如嫁给一个家里条件不错的……”赵小芸脸色越来越冷,“香秀,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害了你了。刚才人家也说的清楚明白了,被卖的人是我,我也是受害者。”
赵香秀咬着嘴唇,心里千万种愤恨却无从出口,只能死死地揪住被子任凭众人的视线落在她脸上身上,令她无所遁形。“妈呀!”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儿子呀,这是咋了?不是好好的入洞房么,这屋子咋这么多人?”
转眼间一个精瘦的老太太扑进了屋子里。瘸腿男人火气又涨了上来,“妈,你看吧,钱白给他们家了,我的亲事泡汤了!沾染上这么一个丑八怪,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精瘦老太太打眼一看炕上坐着的赵香秀,眼珠子一转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指着角落里的孙芬娥破口大骂。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手,老太太骂人的话极其难听,一句接一句都不带重样的。孙芬娥恼羞成怒,两人就扭打在一起,你拽我头发,我挠你脸,你踢我屁股,我踹你腿,屋子里一下子热闹非凡。见自己的老妈受了欺负,瘸腿男人哪里肯干,凶神恶煞地冲了过去,提起孙芬娥拳头就招呼了过去。赵香秀自身难保不说,今天还遭受了奇耻大辱,心里对孙芬娥早已是恨意滔天,见母亲被打她不生气也不愤怒,反倒是觉得畅快。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仿佛那边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毫无关系。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赵小芸站在地下也没闲着,扑过去假意要拦架。孙芬娥往东边躲,赵小芸就往西边拽,孙芬娥往门口逃,赵小芸就拉着瘸腿男人往门口打。一招一式,赵小芸出手快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