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谈,好吗?”
风夜玄看着坐在床上的女孩。
她在床上已经坐了很长一段时间。
从瑨妃那里回来之后,她就一直坐在这里。
看样子是想要休息的,但,风夜玄就在身边,她不愿意躺下去。
听闻人只有在最信任的人面前,才能做到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彻底放松。
而他在房间的时候,她却不能放松躺下去休息,那是不是说明,自己并非是她心里信任的那个?
风夜玄心头有些苦涩。
他终于走到她的跟前,在她面前坐下。
楚千漓想要别过脸,他的手落在她脸上,将她的脸轻轻掰了回来。
“王爷,我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风夜玄心头一寒。
若她脸上眼底是怨念,是怒火,他或许没有那么难受。
可怕的是,她现在很平静,看他的眼神,说不出的淡漠。
不生气,不埋怨,不委屈,更没有任何一丝丝的不甘。
反倒是这样,更让人无奈。
“漓儿……”
“王爷,孩儿的仇我报了,茜儿的仇却还没有。”
“她是咎由自取。”下人下毒这种事,不管在哪个府邸,都是不允许的。
那是绝对要被赐死的。
就算没有被反抗的时候杀死,也会被乱棍打死,她出生在国公府,难道,她还不明白?
“如果我一定要说,她是被陷害的呢?”但她这话说得很平静。
好像,并没有要跟他争辩的意思。
是因为,知道跟他争辩并没有任何意义吗?
“人证物证俱在,楚怀玉生死一线,鎏金不会偏帮任何人,楚怀玉真的差点就死了。”
今夜,也是他说话最多的一夜。
她该知道的,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愿意解释的人。
但今夜,心里深深愧疚。
风夜玄虽然始终面无表情,可看她的眼神,再没有半点寒意。
“本王明白你的心情,但,你不能不讲道理。”
楚千漓看着他。
事实上,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无奈。
楚怀玉差点就死了,她也相信,鎏金不会撒谎,不会偏袒楚怀玉。
甚至,她看得出来,鎏金对楚怀玉那种装病的人,是有几分厌恶的。
她不怀疑鎏金。
其实这也是她心里的疑问,若是单单只是想要陷害茜儿,真的犯不着用楚怀玉一条性命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