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一个法国名厨,也是一家法国餐馆的老板。
而且这家法国连锁餐厅在法国菜中的地位,相对于御膳房在中国菜中的地位,也是毫不逊色。都属于一个派系当中,扛把子、掌大旗的角色。
更加巧合的是,这高卢雄鸡的‘布根地餐厅’恰好就和陶老头的‘御膳房’在同一条街上!当然,这一点倒也可以说不是巧合,毕竟整个京市最好的餐厅几乎都在那条街上。
一次偶然的街头见面后,这对各执己见,谁也不肯服软的老爷子再次飕上了。
这一次虽然没有张劲当翻译,但是高卢雄鸡自己餐厅里精通法国菜、懂汉语的人相当不少,而且时间也并不如之前飞机上那么有限,所以这对老头吵得很是痛快,很嗨。
但是,‘真理越辩越清’显然不适合这种情况。两个倔老头几个钟头的嘴仗下来,几瓶子水喝下去,还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都说不服谁。
最终,嘴上闹了个平手的俩老头,只好动手了0
当然,这俩老头可都是有身份的人,这个动手可不是打架。而是,两位各执己见的老爷子约定摆擂定输赢。
五日后,圣诞前一天。请美食家协会的几位美食家做裁判,用菜说话,一决高下!
据皇汉陶老头不知道从哪个下水道听来的消息,高卢雄鸡已经开始广邀助拳者,甚至有好几个蜚声国际的著名法国大厨,已经约好,几天后将从巴黎直接杀到京市来
而陶老爷子精通各个菜系的名厨好友自然也不示弱,都觉得不能在自己家的地盘上输了场子、丢了面子。所以也约定从全国各地,向京市集结。
川、粤、鲁、徽。“数以十计。
结果,本来只是两个老头斗气的小场面,变成了两国名厨之间的美食擂台,这下子事情闹大了!
眼见着事情已经闹大,陶老爷子本着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心思,干脆把自己早就想摸摸底细的张劲拉上了战车。他相信,就算自己没有尝过张劲的手艺,但是以那几个挑嘴老头的评价为依据,应该至少不会跌了华菜的份子。
当然,陶老头儿不会跟张劲说‘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这种话,而是很民族主义,很大义凛然的邀请:“小张,为祖国名誉争光的时候到了!为……贡献力量!我相信你……当年法国鬼子火烧圆明园……今天我们要让他们来得去不得!”
陶老头明显有着六、七十年代气息的‘蛊惑”明显带着排外情绪的‘煽动”直听的张劲嘴角抽搐、口鼻歪斜。
“你这当我是董存瑞、黄继光,还是‘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志愿军,还是上山下乡的知青,还是五连冠的女排啊!还不怕苦、不怕累、不怕牺牲,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就好像,那些法国大厨会拎着菜刀剁人似的。”
虽然对于陶老头儿很脱离时代的口号式‘动员’张劲很无动于衷,但最后在这老家伙喋喋不休的教唆、鼓动,甚至威胁下,张劲还是同意了陶老头儿的邀请。
当然,“闲着也是闲着,凑凑热闹也好吧!”这才是张劲真正的想法。
当张劲撂下电话,把电话内容简要的对叶红说了一下后,叶红顿时眼现异色,嘴里开始上演大场面的剧本一—水淹七军。
叶红和叶萌不愧是姐俩,馋丫头一对儿。想当初,叶红在张劲去马来时,第一次尝到张劲宗师级大厨的手艺,就差点赞成了好姐妹穆欣然的观点。
“这种男人,就算是他要明目张胆的纳妾也别松手。至少这饭票别扔了!”
连这种离谱的事情,叶红这种‘女人能顶慨边天’的女权主义者,都能心有戚戚焉一把,差点点头赞成,已经可以想见,这女人该有多馋了。
馋嘴叶红扳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时间后,很雀跃的说:“刚好我请了一周假,如果圣诞节下午从京市直飞吉市的话,时间刚好。那五天后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自从何清浅出现后,叶红越来越不专注于工作了。短短不到俩月的时间,就已经请了两个星期的假,其事业心衰退幅度之剧烈,可见一斑。
见到张劲点头应允,叶红带着希冀眼神的大眼睛萌啊萌的忽闪着,惴惴的问出了她事实上最关心的问题:“那……我也能吃是吧?”
叶红可爱的,患得患失的馋相,让张劲忍不住嘴角高高翘起。亲昵的捏了魔女的小鼻尖一把后,才点了点头说:“当然可以!你这个小馋猪!”
见到张劲再次点头,叶红笑的更开心了。恨不得‘哦耶’的一声,跳起来。
张劲当然明白,这俩老头精明着呢。这次成因看似可笑的‘中法’美食赛,与其说是幼稚的两老头斗气的行为,倒不如说是一次有预谋的炒作、一种非直白的广告。
法国菜和中国菜的截然不同,根本难以拿到同一个平台上比较。就算是中国的厨艺大赛,都没有听说过有不同菜系之间相互较劲、比拼的。
川菜的麻辣和鲁菜的鲜咸,能比得出子午卯酉么?
这就是所谓的众口难调,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要知道,就算是最专业、最客观的美食家也是各有偏好的。
就比如说,如果拿一根胡萝卜、一块鲜肉、一块臭肉、一条鱼、一坨便便让美食家评选哪个更美味。
兔子选的一定是胡萝卜,狼选的一定是鲜肉,兀鹫会选臭肉,猫会选鱼,而蜣螂选的肯定是便便。你能说他们评的就不对,或者说他们有所偏袒么?
所以,张劲估计,这所谓的中法美食擂台赛,几乎可以肯定,最终也就是以平局收场,落得个皆大欢喜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