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尔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一点都不幸福,你该庆幸,她现在还好好地出现在你的面前!”
“她肚子里怀着你的孩子,你还在和你的若若姐一起在中国吧?你们一家人幸幸福福,有没有想过她在承受着什么样子的痛苦?”
“是我送她去医院的,她难产,她脑海里的瘀血块险些就要了她的命,她生产的时候,还在叫着你南亦的名字。”
“那个时候,我连杀了你的心都有,她差点就撑不过去,她说:‘于怀,我太疼了。’撄”
宁于怀的目光冷幽,却有红血丝渗透着。
带着可怖的猩红。
明明过去了三年,可是,那一幕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可笑吧?南亦,当你觉得你在承受痛苦的时候,白言尔才是真正的痛苦,可是她什么都不说。你以为她抛夫弃子,你以为她根本就不爱孩子,却有没有想过,那个孩子是她拼了命才生下来的。偿”
“当年,如果不是白言斯出现,带走了白言尔,及时安排了手术,你或许就再也见不到她了,我查了,言尔在做完头颅手术后,就失忆了,她根本就不记得你,她忘记了她潜意识里认为最痛苦的记忆,这是她的自我保护机制。”
“而那个孩子,就是白言斯送回来的,你觉得他会对这个孩子有什么感情么?一个伤害了妹妹的男人的孩子?呵,而她的妹妹就是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甘愿未婚生子,甘愿冒着生命危险。”
宁于怀的双手攥得死紧。
“南亦,你怎么还有脸面,出现在白言尔面前,还一副冷漠清高的样子,还总以为白言尔抛夫弃子,抛弃了你们?你们南家欠她的,你和你的儿子都欠她的,你们都不配出现在她面前,你们更不配和她在一起。”
宁于怀眸色越来越狠,他猛然一拳头冲了过去,砸中了南亦的眼睛。
南亦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
被他的一拳头,撞倒在了地上。
他的后背撞在了冰凉的地板上,一阵冰麻生冷的疼痛。
宁于怀压在他的身上,一拳头又一拳头,席卷着凌厉的风,目光猩红,他全身的血液滚烫。
只剩下一个念头。
就是这个混账,就是他,抢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他甚至一点都不珍惜他想要捧在手心的女人。
他要杀了他,他要,把言尔抢回来。
白言尔应该让他来疼爱。
南亦全身都疼,眼睛疼得仿佛要从眼眶中脱落了。
可是所有的疼,都比不上他心里的疼。
有一把凌厉尖锐的刀正在用力地捅着他脆弱的心脏,细细地搅拌着,让他的心血肉模糊。
还不够。
他这样的疼,比不上他的言尔一天的疼。
他所有自以为是的一切都变成了笑话,他的小姑娘,他原本想要好好保护的小姑娘,却是他伤害得最深的小姑娘。
他以为自己是保护她的盾牌,却成了刺伤她的矛。
他自我放弃一般,闭上了眼睛,眼角淤青红肿,却有晶莹的泪水滑落。
她为他生了一个孩子。
承受了她不该承受的痛苦。
她为了他早早地当了妈妈。
南亦的心尖锐地瑟缩。
都说,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怀孕生子,就是最大的爱意,那个时候,她几乎是放弃了前程,甚至放弃了生命健康。
他却还在怀疑她爱不爱他。
真是可笑,那时候的他,连自己对她的情感都还没有摸清楚,却单方面地要求她。
还有,她刚回国的时候,他什么都不知道,却一味地嘲讽她,为难她。
白言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