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再这样下去,哥哥会没命的。赫文雪是一名特工,对于简单的伤口处理包扎,她还是懂的。
她先给哥哥打了一针镇痛药水,让哥哥继续沉睡。紧接着她打开车箱内早已经准备好的医用药箱,拿出一把小刀,和一把小夹子,带着发颤手法将小刀放到右手,夹子放在右手,又眼紧紧地盯着落弹口那抹鲜肉酱开的地方,咽了咽口水。
她不知道为什么手里拿着小刀颤抖得利害,也许是因为太过于紧张自己的哥哥,又或许是。。。
最终她还是鼓足了勇力,将刀尖轻轻移到子弹落脚处,闭着眼睛将子弹取了出来。
接下来上了消息药后,打开备药箱,拿起一支医生缝合针,十分艰难地把伤口缝合起。
一切都搞定得差不多之后,她又拿了一些医生纱布,和消炎药水,帮哥哥清理腿上的伤口。
她的动作十分轻柔,十分认真,伤口上的每一寸肌肤,她都认认真真地用消毒水抹了一遍又一遍,抹到她觉得满意为止,才用白纱布将他的腿固定起来。
基本差不多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最后要再打一针消炎针。赫文雪再次拿起备用箱内早已经准备好的消炎针,再用酒精抹了抹哥哥臀部,打了进去。
忙完了这些之后,她发现哥哥仍然昏迷不醒,赫文雪十分心酸地握住哥哥的手。
她的哥哥,一向是那么骄傲,不服输的人,如果他的腿,再也站不起来,他会不会难过伤心。
赫文雪不敢想象,她怕意念会让这些成为现这实,她害怕这样残酷的现实。
“哥哥,是我害了你,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赫文雪咽哽着喉咙发出沙沙哑哑的自责声,眼泪更是噼里啪啦地掉个不停。
睡梦中的赫文修,听到了赫文雪的哭喊声后,惭惭缓醒了过来,他这辈子,最怕听到的就是妹妹的哭声。
记得他们还很小的时候,由于父亲是道上的人,他们经常被人盯上,有一次,由于他的疏忽,他跟妹妹都被人抓走,当时赫文雪还小,看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站在她前面时,她也是哭得噼里啪啦的。
看着妹妹害怕恐惧的小模样,当时的赫文修是又内疚,又心痛,从那个时候起,他便从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变强大,只有他变强大了,才能好好保护妹妹。
几个小时后,他们在萧寒的指挥下,来到第一组织内部,先后几个医生进去。
等待的时候是漫长的,一个小时的时间检查,对于赫文雪来说,如度年般难熬。第一次,体会到担心家人安全的感觉。
第一组织的医生,在时间纪录方面非常守信用,说是一个小时,果真一个小时后一名医走了出来。
他摘下口罩和手上那双带着血迹的手套,说道:“他的情况十分不好,可能要截肢,伤口严重感染,五脏六腑都伤到腐蚀,这手术,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熬得过去。”
听到医生这么一说,赫文雪的心难受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截肢,不行,他决对不允许哥哥的下半生都靠着轮椅走路。
“还有其它的办法吗?人这一生,如果没有一双健康的腿,世界再美,也已经失去了他所期望的意义!”哥哥未来的路还很长,只要有一线希望,她便不会放弃。
萧寒觉得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深得连他都有些妒忌,突然他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今后,如果她也能对待他,像对待她的哥哥这样,那该多好,就算他跟赫文修一样,遭受着不幸。
“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他感染得太严重,身体本来就虚弱得很,又加了枪伤,出血过多。他的毅力非常强,一般情况下,像他这样,早就已经死了,而且,我们在他的血液中,还发现了一些其它的东西。”
“发现了什么东西,听医生这么一说!”本就提心吊胆的赫文雪,更是紧张地问道。
“这个我们已经在着手查明,相信很快就能知道的!”第一组织号称聚集了全天下最好的医生,如果连他们都棘手的问题,恐怕很难找到能解释的医生了。
你们尽快做决定,手术时间不再拖了,再拖恐怕就不是一条的问题,而是一条生命的问题了。医生十分诚恳地提醒着他们。
这真是一个痛苦的决定,在一条腿,跟一条生命之间,没有人会选择一条腿,没有生命,要这条腿,又有什么意思?
这就好比在金钱跟生命之间,让你选择,你会选择金钱而不要命吗?没了生命,你还要金钱做什么?
只是,赫文雪真的很难下这决定,她的哥哥,是那么优秀,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如果因为这条腿,他的人生从此被改变,那么,这是她多不忍心看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