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来的阴雨连绵,让云沁窝在马车里都不愿起了,天天起的太早,搞得她睡眠严重不足,逮到机会就倒头大睡,太辛苦,上回照镜子的时候,被自己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好丑!要是给阿慎看到,他一定要笑死自己的。
好想你呀,你有没有在想我,该不会我走了,你就抱着别的妃子亲热去了吧……猛然摇摇脑袋,摇掉这个气人的念头,云沁握握小拳头,径自坐在那里发呆,生着莫名的闷气。
说来,夙郁对自己还算容忍,待遇也不算很差,只是连日赶路,吃穿都比较马虎。
前次他瞧她吞干粮吞得很辛苦,还很温柔地对自己说,回了宫就好了。什么个意思?莫非他要锦衣玉食软禁自己一辈子?
她才不做那个笼中的小鸟呢!
多日来,她前前后后总共逃了五次,但没一次成功的,这都要怪那个邬致远,鬼心思转得比谁都快,她微微有点儿动静,他就估摸着她会出什么花招,像鬼一般洞察先机,先一步封死她的条条后路。。。
恨啊怨啊真无奈!简直不是人!
最气的是,自己那半吊子超自然能力,不知道搞什么鬼,总是时灵时不灵光,一旦用过还得休整,这身体真是越来越娇贵了。以音为媒、驾驭自然之力,虽然杀伤力不错,只可惜啊,没有趁手的乐器在手,等于是个零蛋。
阿尔曼和夙郁像鬼一样机灵,别说是古琴笛子,就是连一片树叶都不会给她的,真是有够泄气。要是自己出任务时的背包在这里就好了,唉……那里面啥东西都齐全,手榴弹还有几根呢。
“咚咚!”车窗被人敲了两下。
云沁没好气地翻开帘子,冲着阿尔曼一歪小脑袋,“干什么。”
他策马在旁,递给她一包干粮。
“不吃!”她使劲一甩小脑袋,每次吃这干粮都像是要噎死般,吞多少水都没用。
阿尔曼一哼鼻子,“你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我告诉你啊,别挑战我的耐性,我可不是我王兄!会千依百顺迁就你!哼!快点拿着!”
云沁回头对他扮个大大的鬼脸,把他气得脸色乌黑。
阿尔曼看看前方,王兄离这儿比较远,若是……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小家伙就是欠人修理!阿尔曼动手掳掳袖子,人质就得有人质的样子,卑微可怜委曲求全这才叫人质,而不是她现在这个倔头犟脑气死人的样子!
一伸手,不顾小东西惊呼便把她从马车里拖了出来,带上马背牢牢禁锢在怀里。
云沁一记猛拳就敲在他的鼻子上。
阿尔曼闷哼一声,粗暴地低咒,隔着层层衣衫狠狠一口咬在她的肩上,一手箍住她的小蛮腰,加了一道蛮力,使得云沁呼吸一窒。
阿尔曼不无得意地笑道,“你不是说不跟我共骑嘛?哼!现在可由不得你啦!”
云沁握了握小拳头,眼中转过一丝怒意。
突地一扭小腰,整个身子朝马腹软倒。
阿尔曼一惊,下意识伸手抄起她的小腰。却见她整个人无比灵巧地倒钩而下,一下闪到马腹下。
“咦菲儿你……”
云沁贴在马腹,抬出的小手蓦地拔起王子腰间的弯刀,蓦地一下扎入马屁股。
人已经利落地几个翻滚离开阿尔曼的马,笑吟吟立在青草一头望着给发疯的马驮着一路向前死奔,颠得胃液都快吐出的可怜王子。
“拜拜王子……”她摇着小爪子歪过小脑袋,笑呵呵地看着回过头来狠瞪自己一眼,又忙转身操控疯马的王子。
云沁这才发现,自己正置身一片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