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么眼神?”左青青挑眉问。
严雨虹说道:“赞同你说法的意思,不过是你去,我可没那个本钱。”
以自己的容貌,简直只能去工厂做手工活了,庸庸碌碌一个月,也就一两千块钱的工资让自己不至于饿死。
因为没有讨论出结果,两个只有做家教经历的女孩,甚至连简历都不知道怎么写,虽然网上很多简历可以抄,可那都是别人用烂的,没有什么新奇,根本入不了企业考官们的法眼,左青青索性打开电视找灵感。
突然,一则新闻吸引住了严雨虹和左青青,原本在翻阅报纸的严雨虹,此时也坐到了沙发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电视。
不是因为新闻内容,而是新闻里,男子意气风发的脸,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依然没变,事业却是蒸蒸日上。
如今的他已然是这个城市的一把手,官位是市委书记。
从他的谈吐间,不难看出他比之以往更沉稳了,给人一种信任之感,不过,他偶尔流露出的落寞又是为哪庄?可能别人只看到他的成功,可她看到了他成功背后的落寞。
严雨虹在心里苦涩的想,这么多年过去,他,依然能抓住自己的目光。
“雨虹,雨虹。”一只手在严雨虹眼前晃了晃,企图拉回她飘远的思绪。
这只手当然属于左青青了,刚刚看到书记的演讲,她得到了启发,市委现在鼓励勇于创业的人,她就想到了自己创业,不去挤那小的可怜的就业独木桥,当然,她一定会拉上雨虹的。
滔滔不绝的讲了自己的想法,结果发现,好友竟然没再听,左青青美丽的眸子里散发出不善的光芒。
“啊!”回神的严雨虹,见好友带着怒气的脸,她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你果然没在听。”尖叫一声,左青青哀嚎。“天,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竟然一句没听清楚就打发我了,要不要这样伤我的心啊!”
“青青,对不起了,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行吗?”赶忙把注意力拉回,放到好友身上,严雨虹认真的看着自己好友,心里很是自责,她不该因为看到他就失了理智,真是不该。
“我不要说了,你只要告诉我,同不同意就成。”被忽视的左青青,蛮横的说。
“你都没说,要我同意什么?”严雨虹好笑的问。
青青也是后蛮横起来,还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活泼的个性往往让人招架不住,而,这样平凡无奇自己和她竟成了知己好友,真是不可思议。
“你还笑。”指着严雨虹,左青青控诉的眼神看着她,直看到严雨虹不笑了为止,左青青叹了口气说:“算了,真是败给你了,我刚刚是说,我们合伙开一家婚纱店,钱方面我出,你只要负责帮人设计婚纱就好了,你不喜欢出门,没关系,你可以在家里设计就好了。反正,别人要看的是婚纱,又不是你,在学校的时候,你设计的那套婚纱就很好看,我们不如往这一行发展,你设计的婚纱一定能受到广大的准新娘们喜欢。”
这就是她刚刚中断的计划。
“可是,我没有钱。”严雨虹首先想到关键问题,这些年,半工半读,打工所得的钱几乎都花在了自己的生活费和学费上,她哪里还有钱和青青开婚纱店。
“都说了钱我出。”左青青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自己当然知道雨虹没钱,这么多年的同居人,雨虹的一切,她还不知道吗?
所谓的一切,也就是从雨虹开始和她住算起,她不知道雨虹的过去,雨虹也从来不提起自己的过去,可以说,雨虹以前住在哪里她都不知道。
左青青唯一知道的是,雨虹还有个妈妈,但好多年没见了。
“你……”严雨虹斜睨了左青青一眼,对于青青说的出钱,表示怀疑。
不是怀疑青青的诚意,而是,青青哪里来这么一大笔钱。
“少瞧不起人了。”一个刀眼甩过去,左青青瞪她。
严雨虹说道:“青青,我不是瞧不起你,而是,我们现在才刚刚毕业,哪里来的钱开店,还是成本最高的婚纱店。”
“几年前,我妈妈车祸去世,肇事者赔了我一笔钱,是笔很可观的数目,父亲和妈妈离婚是就说了,从此以后再不联系,所以,理赔的钱就归我一人所有,放在银行,反正放着也是放着,现下用来投资刚刚好。”左青青云淡风轻的说。
严雨虹看的出,左青青云淡风轻语气下的黯然与难过,她曾经听青青提起过,青青的妈妈是一位很传统的家庭妇女,就是那种,把家里管持的很好,让丈夫全心去拼事业,不必为家庭而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