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晓戟随声附和,“三哥说的是,你妈咪弄出这种丑事儿,还害死了我们哈子。我们没让你们宋家给哈子抵命,就算是仁至义尽了。”宋齐眉见自己对付不了众人,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慕天楚。那料想,慕天楚的眼神里,写满了鄙夷。她的心一阵阵下沉,逐渐沉到了万丈深渊。从慕天楚的神情里,她清楚地明白。思想传统的他不但看不起上官虹,连她这个女儿,也一并鄙视了。思及此,无边无际的恨意涌来。她冷冷地倪了刘丽君一眼,不着痕迹地威胁,“来太太,你一向是个明事理儿的人。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是在你们家出的。如果你们不给一个说法儿,这事儿,咱们不算完。”刘丽君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怼了回去,“宋小姐,瞧您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希望发生这种事儿似的?事儿既然出来了,我们也觉得很遗憾。你乐意报警,经公处理,我们会全程配合调查。你想私了,我们来家也没打算完全推卸责任。如果非要撕破脸,把责任全部推给我们来家。这事儿,恐怕很难能协商出结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计划的这么好,实际结局相差这么大。别说刘丽君始料未及,怕是被狠狠打脸的上官虹自己也没有想到。来如意全身而退,上官虹却因为人狗大战的激*情戏,必上头版头条,成为人人唾弃的荡*妇。被丈夫当众暴打,还差点儿像哈子一样丢了性命。今天这一出轰动全城的戏,不但让宋正非颜面全无,沦为圈子里的笑话,连带着宋齐眉,家世也有了污点,不会有好的归宿。慕天楚能不能接受宋齐眉,不好说。慕太太这个思想传统的老古董,肯定不会让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进入慕家,成为下一代女主人。就算是娘家有污点,她应该也接受不了。如果上官虹母女俩执意要报警,估计,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来家有监控系统,警察一定能查到她在酒里动手脚的一幕。到时候,只怕不但讨不到好处,还可能被刑拘。何况上官虹喝的那杯酒,跟盛云卿父子有牵连。上官虹母女报了警,盛云卿不但有能力全身而退,还能把上官虹打入十八层地狱,这个结果,她完全不需要质疑。所以,她压根不怕上官虹母女威胁。但如果真撕破脸,这母女俩胡说八道。其他人就算半信半疑,对她和如云多多少少会有影响。如果盛家人相信了,可能还会耽误如云的婚事儿。为了女儿能顺利嫁如盛家,给上官虹一个交代,也是必须的。宋齐眉冷艳地笑了笑,“既如此,我们就等着你们来家给的交代。”搀扶着衣衫不整的上官虹,在记者镁光灯的闪烁中,离去。盛墨梅望着上官虹母女的背影,呵呵呵地冷笑,“这个贱人,前几天还往我们如意身上泼脏水,自己装的像个圣母似的。今儿,居然当众上演这么一出精彩大戏。这脸打的,啪啪啪地……”“就是,这人丢大了。”“可不是,要是我,都没脸活下去了。”“看吧,宋正非也不会再要她了。”“是个男人,都不会要她!”“以前,仗着她女儿跟慕家少爷处朋友,尾巴都翘到了天上。我估计,她想跟慕家联姻,肯定是没戏了。”“方紫荷眼里,才不揉沙子。她思想那么传统,最看重女人的名节和声誉。上官虹闹这么一出戏,方紫荷绝对不会让宋齐眉进慕家的。”“我觉得也是。”“以后,看她还怎么得瑟?”“得瑟个屁啊?就她这名声,名媛圈估计都进不去了。”“就是,谁家再举办聚会,她去了,也是晦气。”“估计,她也没脸去!”“……”……叮咚,微信提示音响起。来如意瞧了瞧手机屏幕,是来晓剑发过来的视频。一条文字,也随之而至。“如姐,上官虹想要暗算你,小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哎,死女人,你给小爷记住啊。以后,少招惹是非。省得,让小爷时时刻刻担心你。”“这死小子。”来如意嘴角微牵,想笑,又忍不住骂了一句。碍于身边还有一个男人,只能忍住。她打开视频瞧了瞧,顿时红了脸。播放了三秒,急忙把令人脸热耳红的画面关掉。盛云卿瞧了瞧副驾驶上娇羞无度的女人,云淡风轻地打趣,“怎么,她们给你安排的男主角,够帅吧?是不是像我说的那样,大眼睛,欧美范儿,精力超级充沛……”来如意闻言,脸更加发烫。她倪了盛云卿一眼,故作生气地,“哎,有你这样的人吗?看人笑话,没这么看的啊!在你盛总的地盘上,别人这么阴你们盛家的恩人,你这个奉命保护我的人,怎么向你们家老爷子交代?”哼一声,娇嗔,“宋齐眉母女如果得逞了,丢人的是我,打脸的绝对是你盛大总裁!”宋齐眉母女,也太损了。这母女俩想阴她,居然狠毒到让哈子当男主角。遗憾的是,害人终害己,她们想加注在她来如意身上的东西,上官虹自己都承受了。如果她猜得没错,上官虹的大好人生算是玩残了。从今往后,不但丈夫会厌弃她,也会毁了她女儿宋齐眉的人生。豪门世家的人,最注重的就是名誉。尤其是女人,一旦清白被毁,家世有了污点,这辈子都别想再嫁入豪门。就算是站在太太圈里,也注定是沦为笑柄、被人指指点点的那种。上官虹得此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可这女人变成了丧家犬之后,只怕更会疯狂地咬她。被一个疯狗追着,就算她不怵,可终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盛云卿清冷地笑了笑,一副不屑之色,“你觉得,我会在宋家这个阴沟里翻船?别说区区宋齐眉母女,宋正非也搅合进来,我盛云卿也不会放在眼里。”瞧瞧来如意,自负地,“别说江城地界,就算是踏遍全球,还没有我盛某人心里怵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