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然转过身,脸色就沉了下去。累,很累,心累到了极点。大脑浑浑噩噩的,渐渐的眼前一片天旋地转。
倒下的时候,她听到有人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叶然——”
“小骗子——”
其实,最难受的时候,她想过,为什么她还活着。她想傅叶笙了,她一个人在那里孤零零地,一定很可怜。
医院。
时轶在和医生沟通,“她怎么样了?”
“贫血。”医生望着他,“她是不是睡眠不好?经常失眠?”
时轶拧眉,“嗯。”
“具体要等体检报告出来。”
时轶咽了咽喉咙,“四年前,她做过一次大手术。”
医生点点头,“难怪身体虚,这样更要好好休息。”
医生走后,傅延北上前,哑声问道,“叶然怎么了?”
“贫血,长期失眠,过度疲劳。”时轶一一说道,语气冷冰冰的。
“她什么时候也失眠了?”他好像都不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睡眠挺好的。
时轶望着他,反问道,“叶然没有告诉你,我也不方便说。有机会,你问她吧。听说,你失去了以前的一段记忆?”
“你想说什么?”
“其实遗忘未必不是一种幸福。”他的双目冷冽地看着他。“如果可以,我喜欢她也能失忆。”
傅延北愕然。
叶然好像睡了很久,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从和傅延北最初相遇开始,梦很长很长……
梦里,傅延北陪她去上课,给她提开水瓶……
“然然,今晚你不能再熬夜了!”
“然然,你再天天熬到凌晨四五点,我要采取强制行动了!跟我出去住!”
……
“叶然——叶然——醒醒——”
是谁?不要叫醒她,她还想多睡会。
“叶然——”时轶捏了捏她的脸颊,“该醒了——”
她艰难地睁开眼,恍惚的看到一个陌生的房间。“这是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
“醒了?”时轶把水杯端过来,“先喝一口水。”
叶然口干,就着他的手,喝完了一杯水。
时轶问道,“还要不要了?”
“不用了。”叶然坐起来,这才发现坐在一旁沙发的傅延北。他怎么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