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古镇,路边的一处酒铺。
酒铺极为简陋,一个茅草屋,几张酒桌,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忙里忙外,茅草屋外面的招牌迎风招展,哗哗作响。
血杀宗的林高远、天星宗的雨星辰、无极宗的柳星月,一男一女一老妪,坐在酒桌上喝着没滋没味的酒水。
谁能想到三大元婴后期的大修士会如同凡人一般坐在这里喝闷酒。
距离上一次的大战已经过去了将近四年的时间,四年来他们想尽各种手段,最终确认叶寒江并非是带着地书残篇藏起来,而是已经陨落。
之所以如此确认叶寒江陨落的事情,是因为他们弄到了玄剑门叶寒江的魂灯,叶寒江的魂灯虽然没有熄灭,但是数年光华却黯淡不已,隐约间有随时陨落的迹象。
而据他们打探,这几年,各地都没有叶寒江的任何消息传来,不止是他们,便是玄剑门的人也在四处寻找叶寒江的下落,根本不是作伪。
“咱们怕是都被算计了。”林高远喝了一口酒,沉声开口。
老妇人雨星辰恼怒不已,沉声说道:“吴文章号称神算,死了这么久,还能将我们三人玩弄在股掌之间,这口气我是忍不下来!”
“雨道友,那吴文章已经陨落,咱们即便是不甘心,又能如何?”
“两块地书残篇不可能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吴文章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算计我等,我不信他没有后手。”
“你是说跟在吴文章身边的那个少年郎?”
“不错,正是那个少年郎。”
“当年我等与吴文章大战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那少年郎的踪迹,难道是后来吴文章将东西以特殊的神通送给了那少年郎?”
“不离十。”
“这么说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先是嫁祸叶寒江,让我等误以为叶寒江携带地书残篇逃离,让我等和玄剑门自相残杀,好给那少年郎脱身的机会。”
“可惜啊,当年的一场大雨,掩盖了所有的气息,想要寻那孩子,无异于大海捞针!”林高远叹了一口气,满脸无奈。
时间过了这么久,他们才意识到吴文章的算计,现如今想要查看当年的蛛丝马迹,无异于痴人说梦,即便是他们是大修士也做不到。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到底该怎么办?”柳星月眉头紧皱,言语中恼火不已。
“只要地书残篇还在,就不怕发现不了端倪。”
“不错,只要地书残篇出世,我等一定能感应到气息,那少年郎不是吴文章,想要遮蔽地书残篇的气息,根本就不可能。”
“是这个道理。”
“此外,那孩子既然能被吴文章看重,必然是修炼地书残篇的绝佳人选,也就说明,那孩子必然身具土属性灵根。”
“雨道友,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注意近年来新晋崛起的土属性年轻人?”
“这样不妥,依我看来,以吴文章的奸诈,必然已经布置好了后手,那少年人绝不会只修炼一种属性的神通。”
老妇人笑了笑,也不在意,手腕一抖,伸手入怀,一张画像出现在酒桌之上,那少年分明是四年前的徐枫,画像栩栩如生,宛若真人。
“雨道友,这便是那少年郎?”
“雨道友,既然你已经弄到了那少年的画像,难道以天星宗的能力,无法推演那少年的下落?”
老妇人看了一眼两人,开口说道:“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确定地书残篇就在这孩子身上吗?”
“为什么?”
“雨道友,咱们是一条船上的道友,你就不要卖关子了。”
“因为根本推演不到这孩子的下落。”
林高远闻言,恍然大悟,开口说道:“是极是极,以吴文章的老辣,那孩子绝非短命之人,既然没有推演到那孩子的下落,说明那孩子还活着。”
“不错,而且此子身怀地书残篇。”
“叶寒江的魂灯之所以没有熄灭,恐怕他肉身已经陨落,元婴被拘禁,而属于他的那一份地书残篇并没有被这个少年得到。”
随着老妇人雨星辰拿出徐枫的画像,林高远和柳星月思维扩散,瞬间联想到很多的问题。
“大致的方位能推演到吗?”
雨星辰想了想说道:“只能推演在大秦东南方向,至于在哪里,却是无法确定。”
“大秦东南,范围已经很小了,既然有此子的画像,咱们可要尽早行动啊!”林高远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