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第三条路,朝廷若是不允,他梁建方就带着几十个亲兵,掉头去跟阿史那贺鲁的八万人玩命去。
满朝震惊,自渭水之盟后,大唐对外征战之中何时受过此等奇耻大辱,天下人都在看着大唐的反应,若是短时间内不平了阿史那贺鲁,别的不说,大唐天子这‘天可汗’的名头就能丢到茅厕里去了。
朝廷派出卢公程知节出任葱岭道行军总管,临清县公苏定方为副总管,起河北河东陇右道三十八府府兵五万,增援并节制梁建方部。此番十万精兵聚集,务必毕其功于一役,彻底扫平西突厥这个祸害,再不留后患。
“乱了,彻底乱了。”
萧庭躺在榻上嘀咕着骂了一句,老子就中了个暑,在床上躺了几天,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其实那天萧庭是真晕了,但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中暑了而已,晕了半天之后已经迷迷糊糊的有了知觉,尤其是孙思邈来了之后,萧庭基本清醒了六七成,除了身子还有点虚,不太能走动之外,差不多可以算是个正常人了。所以孙思邈给他诊病的时候,才会觉得奇怪。
萧庭之所以一直对外宣称‘未醒’,一方面是身体的确有点虚,想清清静静的歇两天,这段时间忙坏了,好不容易得了个机会能偷偷懒。这家伙骨子里也就是个懒人。
二来,也是存了个迷惑外界的意思。虽然工匠不够,但萧庭心里早就有了制造播种机的方法,基本可以肯定,在规定的时间里可以完成任务,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谁知道朝廷里,或者长孙诠会不会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所以干脆装装病,迷惑一下这家伙。
老子都病的要死了,再有人提出这个那个的,恐怕就说不过了吧。
说到长孙诠,萧庭一开始两天清静下来的时候,也想过,和长孙诠之间,到底谁是先来后到。从礼法上来说,衡山郡公主和长孙诠有婚约在前,名分已定,但从感情上来说,这两个人之间连面都没见过一次。所以,到底是谁撬谁的墙角,这点还真不好说。
不过这个问题也仅仅是困扰了萧庭半天。既然已经和李婵儿有了情义,而李婵儿又是未嫁之身,现在想这个问题毫无意义,想多了那就是矫情,人太矫情了就是贱人。
足球比赛还有守门员呢,该进球还不是照样进,有了婚约又怎样,老李家悔婚的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老子和你长孙诠无亲无故的,撬你墙角也就撬了,你有本事弄死我我认了,你弄不死我,我还非得把衡山郡抢过来变成我婆娘不可。
所以暂时不考虑这个问题,婚期的事情还早的很。
朝廷的战争机器已经开动,程知节、苏定方,外加之前的梁建方和契苾何力,这几个人一块上场,那就是奔着灭族去的,外加差不多十万精锐府兵,朝廷已经很多年没有动用过这么强大的军事力量,世界上几乎没有任何国家和势力可以正面抗衡。
虽然之前受了些屈辱,但现在朝廷上下对于突厥战事还是一致看好,除了保证正常的军需供给之外,剩下的就由的前方将士发挥,然后就在长安城里等着捷报传来就好。
很奇怪的现象,展开国家级别的大战,而朝廷却根本不为战争担心,却把目光再一次集中到了国内建设上来。
当然,商人捐款组建雇佣军,同化异域,这些事还得做,但已经不是当务之急,可以慢慢来。目前最重要的事,又回到了明年开春要的播种机和水车上。
工部换了主官之后,在褚遂良的强大压力之下,工程进展果然大有提升,按照目前的进度,水车已经可以确保完成,不过播种机依旧是个老大难的问题,褚遂良一怒之下,又撤了一个主事的司郎中。目前工部上下弥漫着一股恐怖气氛,颇有些人人自危的味道。
将作监同样承担了一部分任务,正在一边整风,一边赶造播种机。不过据说阎氏兄弟已经做好了回家种田的准备,反正他们家田多得很,倒也饿不死。
萧庭“生病”的后几天,家里亲近的人已经知道他醒了,对外没说,只对几家亲近的人报了个信,暂时对外就说萧兰陵的身子还虚着,不便下床答谢,然后接回了萧淑慎。
萧守道根据萧庭的意思,在庄子上圈了一大片空地,周围用简易的一人多高的木桩子搭起了临时的围墙,作为播种机生产的工地。原本那些派来给萧家站岗的亲卫,全都派到了工地周围。
而萧庭则用差不多一周的时间,在家回忆上辈子的一门功课:机械制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