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几日,真长进了。”谢邀凉凉道。
卓漆又叹了口气,对这种总是被人抓个正着的狼狈,都要麻木了:“什么时辰了?”
“亥时。”
“不过两个时辰。原来。”卓漆扯扯嘴角,裹了裹身上的被子。“这一觉,无数个长梦,有时候梦见我们三个一齐去了苍天真斛,一场奔逃,我清醒过来,想起我们三个都早就筑基了,哪里还需要去苍天真斛?于是又梦见我和胖子,去裂红原找皎皎。结果只看见一只七条尾巴的小狐狸,皎皎早就化形,哪里会是小狐狸?于是又清醒过来?结果一瞬间,我又要结丹了……总之稀里糊涂的。还以为,你也是梦里的。”
“怎么回事?”谢邀问的,是她突然昏迷之事。
卓漆摇头:“我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谢邀来了不过一个时辰,也吓了一跳,可脉象正常,也看不出哪里不对。
“现在暂时无碍。”谢邀又问,“仓木鼎呢?”
卓漆捏了捏耳朵,有点儿张口结舌,不知该如何形容。
按理说,这东西交给谢邀,自然是最安全的,可是……怎么跟他说呢?让他进隐界?不好……他猜到是一回事,亲口承认,又难免心虚。
琢磨了一会儿,只好实话实说:“额……拿不出来了。”
谢邀眉头一拧:“何意?”
卓漆趴在床上,虚抬一指,灵气蓄成一道淡绿色的荧光,寥寥几笔,画了一个四条腿的矮胖墩树,上面还架着一个方鼎。
画到最后,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便笔画加粗,重点在四条腿下面,画了数条根须。
“变成这样了……我也没办法。”
谢邀冷着脸,半晌无言。最后似乎是无奈的妥协了。
“山中事忙,我连夜赶来,是……”担心你年幼轻狂……
“秘鼎阁虽然是个小门派,可盛五行毕竟是个金丹修士,你别不放在心上……”
卓漆重重点头。
她越是认真的同意你,心里反而不以为然的敷衍着呢。
谢邀见她光点头不说话,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晏溪乃我至交,不论发生何事,都能去找他。”
卓漆再次敷衍的点头。
谢邀一阵无力感,重重道:“是无—论—何—事。听懂了吗?”
卓漆脑子一愣,就直接问他:“我要是不小心闯了大祸呢?”
“也去找他。不管何事,先回玄山再说。若是真出了大事,即便在玄山之外,晏溪也有法宝,保你一时。”
卓漆脱口道:“那你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