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卓漆,我要弄死卓漆……盛五行给了我双修功法……又给了我冰雪迷阵,让我和景力竭一起除掉卓漆,最好,将玄山一行人全部灭杀。”
她喃喃说完,吐出一口郁气,就此瘫软倒地。
搜魂大法已出,她已然废了。
而这所谓的搜魂大法搜到的影响,确实片刻前晏溪施展秘法牢牢植入她脑海中的。
她既然不肯说,便搜魂吧!又有谁能怀疑,她说的不是真实的?
晏溪取出冰雪迷阵,亮在众人眼前,游离末脸色更差了。
“竟陵真君请看,这冰雪迷阵图可是您早年诚心之作。”
关于这冰雪迷阵图,在场诸人,却都有耳闻。
乃是当年碧妧真君结丹之时,竟陵真君所赠,之后碧妧真君与白术真君结为连理,不知何故传入了白术真君耳中,便将此阵图又“送”回了竟陵真君。
当时,乃是玄山试剑大典之期,三人之事,在玄山闹的沸沸扬扬,而晏溪也是因此知晓。
看到这冰雪迷阵图,一直面不改色的薛怀颜,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不过是寻常之物,本座早记不清,是送给哪位晚辈了。”
这么多年,这幅冰雪迷阵图,他一直随身携带,前段时日心思纷杂,便放在洞府之中,哪知道被盛五行偷偷带出,交给了海清流。虽非他主使,但海清流“证词”言之凿凿,又有证物。他便不再言语。
晏溪将水镜奉给黎阳真君,虽然此物乃是器灵所成的魔物,此时能量耗尽,魔气已经很淡了,但其上的符文精美繁复,还带有去鳞城城主标记,一看便知道是魔族之物。
“竟陵,你还有何话可说?”
晏溪解释道:“这残破的法器,真君想必也能辨别出来,是您徒弟盛五行的,这面魔镜也是他的。至于他为何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甚至闯入了云浑山顶,追杀我师妹,这就要问问真君了,究竟是何人,给了他这么大的方便!”
盛五行再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云浑山如此胡闹,更别提闯入云浑山顶了。可涂震附着在盛五行身上,所用的灵力咒诀,都还保留有痕迹,一查便知,不容他反驳。
可晏溪眼里,便没有这些是非曲直,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定了竟陵真君的罪名。
薛怀颜缓缓启唇,反而看向了玄心慈,问道:“心慈,如何?四大正宗,如此定我的罪,你是服还是不服?”
玄心慈目露挣扎,最后缓缓摇头。
“片面之词,过于牵强。恐怕我丹圣宗弟子,不能任由诸位如此抹黑我丹圣宗一峰之主。”
凭几位真君之力,可将其降服,可却难以服众。
“师兄,事已至此,何必再多做辩言呢?”
清声渐起,玄心慈跪伏在地,泣声叩拜:“碧妧师伯!……您出关了?”
碧妧缓缓现身,揉了揉她碎发,问道:“襄君呢?”
“师妹受了伤,但弟子已救治过了,并无大碍。”
“那就好。”碧妧真君叹了口气,转身对薛怀颜展颜一笑。“师兄,我出来了。”
薛怀颜同样朗朗笑对:“那就好。”
是啊,那就好。
“既然我已经出来了,师兄不如交出峰主令,闭关一段时日吧。”
“多久?”
“百年不够,五百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