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让你看了笑话。”他说,眼睛好像是红的。
我在他跟前蹲下,说,“补偿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不必将自己困死在这种责任感里。”
“你不懂。”他开始呜哽,“小丽(女孩的名字)打胎时受伤了,恐怕她的这一生都不会生育了。”
我哑然,半天不出声。
第二天,趁陈鸿去上学的时候,留下纸条便搬离了他的家。
我住进一家小旅社里。下楼拐角再走100米是一个广场,有老人们在那里跳舞。
我很喜欢那个地方。
陈鸿给我打电话,情绪有些躁动,他说,“木木,我爸会砍死我的。”
我咯咯地笑。
“为什么你还笑得出来?”
“鸿哥哥,请不要让责任感困死你,好不好?”
他沉默,有30秒时间都没开口说话。
“学着潇洒一点,这对你自己是好的。”
“你在哪里?”他问。
“在一个广场里,有许多老人在这里跳舞,我觉得很快乐,你不用担心我。”
“什么广场?”
“哎呀,你太烦人了,我要挂电话了。”
“别,木木。”他喝止我,“你的胃药都在我车上,我给你送过去。快说,在什么广场里?”
“xx广场。”
“等我几分钟,我马上过去。”
哎呀,这个人
无奈地挂掉电话。再挤进人群中一看,老天!老人们真有活力,都在学跳探戈。
有老人过来邀我,“小姑娘,搭个档?”
我笑疯了。
老人也笑,说,“暂时,找不到舞伴,你就赏赏脸,行不?”
“当然行。”
探戈初级,舞步很简单,和老人配合得很好。
“小姑娘,你是高手?”
“对啊,大叔你被吓住了吧?”
“你舞蹈功力很不错。”老人赞叹道。
我抿着嘴笑。
“还会跳什么舞?”
“芭蕾,民族,爵士,华尔滋,都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