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出来行不行木木?”
我呆呆地看着陈鸿,又闭上眼。
半夜时,妈妈在哭,男人狠狠地抽了陈鸿几耳光。
陈鸿跪下来,也哭。
这个世界好吵。
我说,“妈,我要回家。”
“好好好,我们回家。”妈妈搂着我,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
“我想回北京。”
“好,妈送你回北京。”
“你让我见雪枫吗?”
“让,木木想见谁妈都让。”
“不行,我的身体已经沾上污点了,我不能再见雪枫。”
妈妈嚎啕大哭。
恍惚地记得,是凌晨时赶回深圳的。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妈妈一直搂着我。
男人问要不要去医院?
我说,我要回家。
“好,回家。”妈妈对他说。
车子驶进小区,停下,男人将我横抱起来,往家里走。
好像听见谁家在开门,那张脸,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沾上污点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呢?
终于,疲惫地闭上眼。
一个星期没有出过门,顿顿饭都是妈妈给bi着吃的。男人每次来都很沉默,只是不厌其烦地送来薰衣草,很新鲜那种,打开窗户时,还引来过蝴蝶。
可可一直在打我手机,不接,终于走上门来。
她一见面就碟碟不休地,开始凶我。
我说,可可你离我远点好不好?
可可用手指擢我的额头,“你是个没有良心的丫头,大家都在筹备毕业晚会了你知不知道?”
我摇头,那不关我的事。
“你怎么了?”
我慢慢地闭上眼,“可可,你回去,我很累。”
突然,可可像发了疯一样地抓着我的手腕,“这是怎么了?”
我使劲地推开她,“你回去,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