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贵。”
“奴才在!”云贵吓得噗通一声跪下,全身抖得跟筛子似的。
这倒把商弈吓了一跳,有些好笑的问道,“你怎么这副样子,你怕什么?”
“奴才,奴才。”云贵咿咿呀呀的不知道接下来怎么解释,只能磕头,“奴才奴才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就说不出来了。
“只是惶恐,惶恐寡人降罪与你?”商弈笑着说完,摇了摇头有些无奈,“你知道寡人要怪罪还敢假传旨意?”
说这话时陛下是笑着的,可云贵却吓得连连磕头,“陛下,陛下奴才只是觉得此事有蹊跷,所以才。。。”
“所以才假传旨意?”商弈丢下手里的折子,笑道,“寡人倒不知道,云公公的能左右寡人的心意。”
说完,商弈拿起沾着朱砂的狼毫笔,笔的尾端抵在下巴处,“不日,云公公就可以取而代之是吗?”
“奴才不敢!”云贵吓得连连磕头。哪怕铺着地毯都听得到闷闷的磕头声,可见有多害怕。
“不敢?”
商弈之所以不马上发落是想知道为什么。云贵对自己的忠心商弈知道,但为什么要假传旨意。
皇权不可挑衅,假传圣旨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寡人瞧着你敢的很呢。”商弈笑着摇摇头,“寡人知道你对寡人忠诚,但你假传圣旨是为何?”
“是!”云贵突然语塞,“奴才觉得那莫之阳实在是可疑,可陛下如此宠信,甚至对他没有防备,这又是为何?云贵只是担心,担心此人害了庆国害了陛下,所以才想在那犯人身上找到证据。”
“那你可知,寡人是真心喜欢他的。”商弈放下笔站起身,绕过书案走到云贵跟前,“寡人是真心喜欢他的。”
云贵想过很多很多的理由唯独没想到这个。
“寡人中意他,所以不管莫之阳以什么借口来敷衍,寡人都会喜欢他的。而且,莫之阳已经不是莫之阳了。”
至于什么时候喜欢,商弈不知道。或许是上辈子。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这样了,懒得去追究什么,知道他不会害自己就好。
“陛下,此人是大梁的王爷,此人若是有害庆国,陛下就会是千古罪人,奴才不能眼睁睁看着陛下害了庆国!”
“寡人的庆国何须你来指摘?”商弈此时才明白一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
云贵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妄图染指江山,假传旨意是动摇皇权。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一心就为了扳倒莫之阳。
之前脑子好像有什么驱使自己去做某件事,如今被一句话打醒,云贵瘫软的跌坐到地上,“陛下。”
“出去。”商弈并不打算让云贵活着。
云贵知道太多,手伸得太长了再留着就不合适。
云贵知道活不了了,竟没有多少的意外。只是没想到自己忠心一片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当初陛下远在大梁,这里的一切消息都是自己传递的。
帝王无情竟是如此。
其实商弈原本可以放云贵一命,但说出那句话之后就知道不能放。此人心有怨气,留着就是威胁。
莫之阳想去看看赵云龄怎么样,不知道被打的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