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城下是何人前来挑战?”赵天王瞧了一眼那页很是简洁而霸道的战书,抬头问道。
“回禀天王,城下只有不足三千晋军,并未看到对方主将何人。”旁边的一个校尉躬身作答。
“速传众将与本天王一块登城观之!”
赵臬皱了皱眉头知道以区区不足三千兵马而敢如此嚣张前来者,其将必为异士高人,于是神色凝重地补充说,“对了,另请苏公子一块前来登城。”
很快,苏临风与近百员谋士武将们便簇拥着赵天王起身而出、登上了城头。
城下两箭之地,区区三千晋军阵容倒是相当严整,旗门处几十面三角龙旗更是迎风而动,把主将之位隐得严严实实让人看不清楚。
“既然如此猖獗挑战而不见主将出阵,这是何意啊?”在赵天王的示意下,一位嗓门儿很是响亮的校尉冲着城下大声喝道,“兀那晋军究竟是何人前来送死?”
那校尉话音一落,城下阵容严整的晋军立即如同分水裂波一般左右闪开、旗门大展,七名身着戎装的俏丽女子端坐马上赫然现身出来。
七名端坐马上的戎装女子正中间一位身披大红如血的披风,怀抱一柄不足五尺的黝黑木棒,不知究竟是何神兵利器。
另外六名戎装女子则是左右各三、分列两边--很显然,那个系着如血披风、手持黝黑木棒者才是主将!
而那七名戎装女子的身后竟然已经准备好了一辆囚车,看来她们对于生擒活捉苏临风是信心十足、志在必得!
“哪位将军愿意出城一战?”赵天王起身瞧了瞧城下的七名戎装女子,心里面知道对方绝非善类,故而丝毫没大意之色。
“末将愿往!”
“末将愿往。”
赵天王麾下几位年轻气盛的将军们只怕再被苏临风抢了先机、再立大功一般,纷纷抱拳躬身表示愿意出城一战,借以为本土将士争点儿颜面。
“那就有劳王将军辛苦一趟吧!”赵天王瞧了瞧其中一位细腰大背宽肩膀、身高八尺面如锅底儿的年轻将军说,“吾观那些女子绝非善类良人,王将军切切大意不得!事若不济可速速拨马回来就好!”
“喏!”那位王将军立即抱拳躬身,率领本部兵马出城而去。
“咳,有王将军亲自出马,则大事定矣!”吕中坤见赵天王亲点王将军出战,于是近前拍了拍苏临风的肩膀说,“这下就不劳苏公子再使阵前诈降计了。”
“哦,吕将军的意思是?”苏临风并不在意吕中坤对于自己的误会偏见,而是担心那位王将军并不一定是城下女将的对手,又不好意思问赵天王赵臬,于是趁机问吕中坤说。
“哈哈,赵天王知人善任,绝对不是随便点将的!”
吕中坤笑了笑,压低嗓门儿神秘兮兮地告诉苏临风,“那王将军人称‘神剑王’,自幼曾受异人点化,除了弓马娴熟精通诸般兵器以外,左右袖中各藏数支韭叶飞剑,虽然窄若韭叶、长仅数寸,却是能够百步以外击灭香烛火头!”
“百步以外击灭香烛火头?”苏临风听吕中坤如此一说立即愣了一下,知道那百步之距差不多有二十丈左右,不由得面露疑惑之色。
能够击灭二十丈开外的香烛火头在强弓硬弩面前算不得什么,大晋射声营的健儿们个个皆有那个本事。
但仅仅以抖腕儿之力将窄如韭叶、长仅数寸的短剑射出二十丈开外而且还能准确无误地击灭小小的香烛火头,这绝对不是常人能够达到的。
换句话说,如果王将军用此之技仍旧不是城下女子对手的话,苏临风自认自己也难克敌制胜--因为自己的摄神术目前最多也不过是那个距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