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可记今日之言,他日如若发现赵某有丝毫害民之举,赵某头上吃饭的家伙兄弟尽管拿去就是!”
赵臬见苏临风不肯相助,也并没有开口勉强,而是告诉苏临风说,他对此事已暗中努力多年,最近就会揭杆而起建立大民王朝。
一坛酒尽,赵臬便拱手作别苏临风与韩玉婧,独自迅速下山而去。
“走吧,小书生。婧儿觉得这位赵臬好像极有抱负、而且对此准备了好久,小书生为何不愿意出手相助呀?那大晋的气数确实尽了。”
韩玉婧一边招呼苏临风慢慢下山,一边开口问道。
“呵呵,苏某不才却也读过史书,历朝历代的开国之君、乱世之雄哪个刚开始时不是嘴巴上说得冠冕堂皇、信誓旦旦的?什么吊民伐罪、解民倒悬,实际上还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血肉筑成君王座啊!”
苏临风摇了摇头,“等那赵臬起兵后看情况再说吧。”
苏临风与韩玉婧下得五老峰骑上快马继续朝翠华山而去。
次日辰时,二人在路过姜柠县时,突然看到一位老人挑着菜担摔倒在地叫起疼来。
“小书生快瞧,那位老人摔倒后起不来了!”
“哟,看样子摔得甚重,这周围并无他人,赶快过去瞧瞧再说!”
苏临风与韩玉婧迅速催马奔了过去,然后双双纵身下马快步走到了那位老年人的身边。
“老人家怎么样了?起得来么?”韩玉婧关切地看着那位年过半百、头发斑白的老人。
“哎哟哟,怕是骨头摔折了,嘘。”那位老人挣扎了几下根本站不起来,一个劲儿地叫着疼痛。
“老人家别乱动,小心骨头错位,”韩玉婧见状很是心疼地对苏临风说,“小书生,还是赶快送老人家先去找个大夫瞧瞧吧。”
“好啊,”苏临风仔细瞧了一番,把手里的缰绳递到了韩玉婧的手里,“婧儿你牵着马,这老人家不能动弹还是苏某抱着他吧。”
“老朽谢谢两位好心人,谢谢好心人,要不是碰上两位,老朽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还不知道待到什么时候呢!”
那位老人很是感激地看着苏临风与韩玉婧,“说不定等不到人来就有野狼什么的把老朽给吃掉了。”
苏临风将老人的菜担收拾好放到了马背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老人抱了起来。
“这里距集镇还有多远哪,老人家?”苏临风双手轻轻地抱着那位老人,四下望了一番,但见周围并无人烟,于是开口问道。
“哎呀哎,这,这前面十多里就是县城,老朽是从乡下担菜准备到城里去卖呢,这可如何是好哇。。”
老人很是为难地看着苏临风,“老朽家住陈家沟,距离这儿差不多也有十多里远。”
“既然都有十多里远近,那么晚辈干脆送老人家到县城找个好大夫瞧瞧吧。”苏临风觉得老人年迈体衰,这次又伤得不轻,与其送到家里还不如给老人家找个好大夫。
“这么远,小后生你这样抱着老朽,胳膊会累残的呀!”老人家很是不忍地说道。
“没事儿的,晚辈从小习武、身体结实,累不坏的!”苏临风抱着那个老者边走边说。
“哟,对了,老朽的这担菜还没有卖,身上没钱啊,这,这可如何是好!”老者很是难堪。
“看病疗伤要紧!晚辈这里还有些银两,不妨事的!”苏临风丝毫没有犹豫之意,抱着老人大踏步朝县城走去。
“好后生,老朽,老朽可该如何感谢两位啊!”
老者见苏临风、韩玉婧如此热心善良,又是出力又是出钱的,一下子感动得老泪纵横,抬头抹了下眼泪,声音颤抖地说道,“老朽有个儿子在县城给人家当店伙计,到时让他还钱给两位,绝对不能让恩人出力又费钱啊。”
“可别这样说,老人家,晚辈姓苏,老人家叫我小苏就行!钱不钱的都无所谓。”苏临风见老者浊泪滚滚,连忙劝说老人不必在意。
“是呀,老人家不必这样,晚辈正好路过这里嘛。”韩玉婧也在一旁开导老者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路上,老者告诉苏临风说,他叫陈有德,大儿子陈义善在县城当铺当伙计,到时让义善照顾他就行了。
就这样,苏临风与韩玉婧不骑快马,一直将老者抱到了十多里外的县城里,然后经过多次打听终于给老者找了家非常有名的杏林高人。
那位杏林高人表示老者腿骨已断,需要在此医治将养。
由于苏临风与韩玉婧不能在此久留,陈有德便央请苏临风找到了他那个在当铺当伙计的大儿子陈义善前来照料。
“喏,这是十两银子,老人家在此安心静养吧。”苏临风给陈有德放下一锭大银,就要带着韩玉婧离开。“慢着!这十两银子就够了么?”陈有德的大儿子见状急忙伸手拦住了苏临风,“把老父亲撞成这样,丢下区区十两银子就想溜,天底下再也没有你们这么黑心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