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丁飞宇一言不发,人群中传来小声的议论之声。
“那黑熊震地来得十分突然,要提前避开有些强人所难吧?”
“方才我也多次被震倒……”
听到这些声音,丁飞宇面上的难色渐渐散去。他故意叹了口气道:“这我也不知。想必大家也同我一样,不知如何应对那震地之威吧?”
姜云磬点点头,道:“那黑熊每每震地之时,都要抽去一些覆在毛发上的灵气,灌入熊掌之中。若是长剑刺入时感觉那铠甲软化了几分,又或是剑在黑熊体内,感觉到一阵轰鸣震荡,便是那黑熊要聚力于掌,将要砸地了。这时若是借势一跃,便可避开那地震之威。”
人群中骤然爆发一阵声浪。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方才我无意中避开了几次黑熊震地,只是因为察觉一丝莫名的气流震荡,却没深思其中缘由,那姜云磬竟能这么快就把握了黑熊的弱点。”
江成羽静静看着姜云磬。
方才听姜云磬说黑熊大约要花上一盏茶的功夫,才能凝出硬铠,他的心便微微一动。
接着又听姜云磬轻描淡写地道出躲避黑熊震地的时机,江成羽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欣赏之意。
姜云磬对战局的把握,可谓细致入微,尽管他剑术不够精妙,出手也不够狠厉,可凭着这份观察力,足以扭转战局。
江成羽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一掠,落在了沈钧元的身上。
和姜云磬不同,沈钧元的剑术,便是太过精妙了。
若用四个字概括,那就是:拔剑成招。
许多人用剑,都要有个拔尖,挥剑,再劈砍挑刺的过程。可沈钧元不同,他的剑,从拔出时,便可以伤敌,一丝迟滞都没有。
江成羽微微苦笑,他总算明白为何自己悟不出“道心坚”了。他的剑再快,却也达不到拔剑成招的程度。
目光遥遥落在姜云磬和沈钧元的身上,江成羽忽然想起离家时父亲的殷切嘱咐:“成羽,你素来不喜与人结交。只是修道之路苦长,若有机缘,不妨交上三两好友,切记不可一人闭门造车。”
当时他不以为然,此刻看着姜云磬和沈钧元,却是暗暗生出了结交之心。
只是……
江成羽心底隐隐生出一种感觉,姜云磬和沈钧元有种难言的默契,很难再容他人插入了。
就在江成羽叹息之时,姜云磬终于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他凝视着丁飞宇,淡淡道:“第三个问题,你的剑是何处所购?”
那丁飞宇听着周围少年们的议论之声,心头又恼又怒,此刻听到姜云磬的第三问,却是不由得一愣。
少年们也面露疑惑之色,纷纷将目光投向丁飞宇手中的长剑。
见丁飞宇不答,姜云磬沉吟一声,道:“我当真好奇,世间竟有如此神兵,你用这剑与黑熊搏杀了如此之久,剑身上竟然一丝豁口都没有。”
短暂的宁静后,人群中爆出哄笑。
“丁飞宇,你这剑着实厉害呀,几乎堪比三转法器了。”
“我的剑上镶了一枚‘破坚’珠,战斗之后剑身仍有豁口,丁飞宇的剑果然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