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鱼在那人背上颠得好是气恼,原本以为是又进了衡教的埋伏,哪成想遇见的却是个油乎乎的江湖老贼,奈何现在可是手无缚鸡力,只能任由人家玩弄,心中顿时生起一丝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忧伤”来……
那人穿过稻田乡路,走出没有二里地,面前道路忽地宽敞了起来,路面也不是先前那般崎岖不平了,玉小鱼被颠出来的烦闷立时减去不少。
可没成想,那人却突然刹住脚步,不走了,揩了下鼻涕,嗤道:
“好狗不挡道啊~”
“阁下可是登云子?好个本事,竟能探得我等~”
话音一落,前方平地上忽地卷起几缕旋风,现出十个人来。
这十人俱是头戴压面的斗笠,身着干练的短褂道袍,身背长剑,抱胸挺立。
最前面那道士与其他九人的衣着稍显不同,背后分悬五把桃木剑,斗笠也是暗褐之色,就听他说道:
“素闻登云子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想到这么快就现身来凑热闹,若是识趣,还请放下肩上之人~”
“放个屁~你特娘谁啊~额不认识你们!登云子是谁?你们认错人了,赶紧靠边儿!别说让你们十平道人在江湖上没了名号~”
玉小鱼一听扛着他这位胡说吧咧的,倒是好笑,一时间来了兴致,十分想看下这个麻衣老汉有甚能耐~
领头道士冷笑道:
“好你个登云子,性子原是这般顽劣,既然知道我等身份,那就莫要再做晚节不保之事,我等阵中,可是不留活口的~”
“唉你就是那个叫什么赵有钱的狗鼻子臭老道吧~你们没事儿闲的?纠缠额这个小老汉作甚嘞~对了,你们咋儿不去找天命珠嘞~赶紧滚蛋!”
这叫登云子的老汉不耐烦地嚷嚷道。
那领头道士嘴巴一咧,喝道:
“不识抬举!都知我名姓,还装什么糊涂!速把天命珠留下,不然,休怪我等不客气了,摆阵!”
赵有钱把手一挥,身后九个道士立即随风不见,再现身时,已是分踏八卦阵位,摆起架势来。
“啥?!你们有病吧~自己找不着天命珠跟额要啥?额一江湖卖艺的再会变戏法,能把珠子给你们变出来怎的?!”
登云子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嚷嚷着。
赵有钱听得恼怒,随手就从腰间掏出一支杏黄旗,唰唰斜下里一摇,一方阵位中忽地窜出几十个人来,纷纷举剑疾刺登云子。
哪料登云子把身一缩,哧溜一声,贴地滑出一丈开外,双手随即一抖,从袖中甩出两根乌绳,将他背着的木匣和玉小鱼一同扯了过去。
“啊呀呀~天杀的!小心弄坏额的八宝木匣百宝袋!咦~这俩名字放一起怎这好听嘞~”
登云子一边抖抹着玉小鱼和那个木匣,一边埋怨道。
玉小鱼被这古怪的登云子逗得心中直乐,但见他方才甩绳的手法甚是熟悉,不禁心中犯起嘀咕来。
再看那几十个持剑之人,已是化为虚影,还身到一个道士的身上。
赵有钱冷喝道:
“好个登云子,着实有些本事,再看我等能耐!”
他刚要举旗,登云子连忙挥手喝止道:
“你们咋这不讲理嘞~额只是凑数来混个热闹,你们纠缠额作甚嘞~不打先,那些个龟孙儿,你们也别跟着不动弹了,赶紧帮额挡着~”
登云子扭头一通吆喝,远处稻田里呼呼呼地冲出八九个人来,迅速挡在他们身前。
“血衣客……这老小子果真是北门血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