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浩在心底默默的决定,心是何等的疼,四年的默默纠结终究要做一个明确的了断,可,再疼也要‘舍弃’,为他也为他,也要挥刀斩断!
守候,不一定有同等的回报。
有时候,默默的守候不也是自己一种幸福,她的微笑便是他的微笑,她的幸福便是他的幸福。幸福的定义,有时,也要靠自己来诠释定义。
叶天浩趴在方向盘上,闭着干涩到酸胀的眼,许久、许久,久到路上的行人以为他熟睡了,久到他自己也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醒了,便回到了现实。
现实,是什么?是不断强奸你意识的虚拟物,是不断压榨你理智的实物体。
别人的苦冷曦看不到,她只缩在自己的硬壳里,只舔着自己的伤口,叶天浩这男人成熟稳重,却不在冷曦的眼里,他只是叶家的人,只是叶天泽的哥哥。
冷曦游荡在路上,任由夜晚的凉是从脚底冒起,一寸寸吞噬她的体温,贯穿她的心,直至心同样的冷。
狭长的眼眸无焦距的看着前方的路,一辆辆从她身边飞驰而过的车刮起道道飓风,吹乱了她的发,迷乱了她的视线。
却,在一声紧急刹车声里变成一阵骇人的追尾事件。
一辆红色法拉利急速的刹车导致整个车身在路面上甩尾,横直的停在马路中间,后尾随的轿车也是措手不防的急刹,瞬间川流不息的马路上轿车横七竖八的撞叠一团,唯一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完好无损的横在路中央。
惊魂未定的人从车里软脚的爬出,后一秒,均一副老子要杀人的怒意,瞪圆眼眶,拽紧拳头,各个都想揍死那个自己想死还想拖一片的混蛋。
可,当一群怒急的人围在法拉利前时,发现错了,尼玛!还是憋着一肚子的鸟气有命活着为上策。
法拉利谁的?龙泽太子爷的。
龙泽最近的日子只能用两个字形容——暴躁。
见谁都眼红,不是委屈,是想杀人,谁要碍了他的眼,谁都得扒一层皮,在局里他一坐就是三天,三天警局也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结果便是他掀了警局,龙啸天掀了他。
龙啸天这做兄长的手段绝对的狠辣,从龙泽被提出警局的当天晚上就被一顿胖揍,那架势压根没有血脉相同的怜惜,拳拳带风,招招含煞,你来我往间龙家兄弟谁也没有隐忍。
等家庭医师赶到时,龙泽断了一根肋骨,多处软组织重伤,当然龙泽还是被软禁了,一个堂堂华夏集团的太子爷被他哥给软禁了。
靠!龙泽啐了一口。
怪谁?那个疯女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下砸他爱车的疯女人,还是个小爷不认识的,丢脸,这张金贵的脸丢到粪坑里去了。
恨谁?龙啸天,你TMD的不就比小爷多爬出来五分钟吗?竟然时刻在小爷的头上拉屎,可恨,迟早有一天小爷把他踹粪坑里去。
龙泽是腰间缠着纱布,敞着艳丽衬衫,下车,一脚踹上车门,鼻孔仰天的睇着一圈围着车的怒人,那双眼眸在车灯下狠戾、嗜血,神态犹如从地狱爬出的恶灵,生生的让一群人憋气的灰溜溜滚走。
龙泽一步一步的踩着重步向冷曦的位置走去,他只要抓到那疯女人,一定要生生的踩碎她的手腕,扭断这疯女人的脖子,再剥皮割肉的做下酒菜。
龙泽暴躁的狠戾冷曦是不知道的,也不知道前端发生的连环追尾事件就是因为她而起,她只是慢悠悠的踩着碎步沿街走着。
“疯女人!你死定了。”
一声暴喝让冷曦微愣,就见刺眼的灯光前有一模糊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向她奔来,眯了眯狭长的眼眸依然看不清那身影,可下一秒冷曦发现那死定的女人正是她。
冷曦没有动,蹙着眉的站着,看着龙泽那阴霾的脸不断的在眼眸里放大清晰,然,在龙泽伸手想抓住她的瞬间,她身体快速退了一步,避开。
“先生,你再动手动脚的我就报警了。”冷曦冷淡的抬眸瞪着龙泽,一副你是某某某啊?
“你不认识小爷?”龙泽咬着牙瞪着眼,看着一步距离的女人。
“哼!这是半夜搭讪的手段吗?没兴趣。”冷曦再风头热退后一步,光看龙泽的表情就知道,这男人离疯狗病发作不远了,她不会傻帽的在夜间做个有志气的女汉子。
龙泽一听整张脸都黑如锅底,鼻息快速的煽动,呼哧呼哧的喘气,尼玛!这叫什么?啊?小爷天天做梦都想着见到这疯女人该用什么手段让她身不如死,可见到TMD竟然连他是谁她都不知道。
憋!
一口闷气差点憋死龙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