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夏月伸手环住贺章年的腰身,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隔着衬衫的体温依然滚烫得厉害,她微微地蹭了两下,服软出声:“我知道你生我的气,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贺章年的手掌停在她的肩膀上,想推开又使不上力。
曲夏月:“可是我想说你根本就是在钻牛角尖,我如果真的只是想谢谢你捐骨髓给嘉容的话,我会牺牲这么大吗?”
听到这里,贺章年的身躯仿佛定住了般,眸底情绪翻滚,好半天才低哑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曲夏月扬起脑袋,漆黑的眼睛有几分羞涩赧意,“听不懂就算了。”
“听不懂,说明白点。”
“不信你这么聪明听不懂。”
贺章年:“我就是听不懂。”
曲夏月鼓起腮帮,娇嗔地瞪着闲适自得的男人。
贺章年:“说。”
“不说。”
曲夏月扭过头想往楼上走。
贺章年将她捞进怀中,两指捏着她的下巴,急迫地催促:“我想听你亲口说。”
曲夏月凝视着贺章年英俊好看的脸,踮脚亲在他的唇角,一字一顿说道:“贺章年,我喜欢你。”
贺章年知道自己最近频频失控,现在更是完全脱离了他能掌握的范围内,由着那股叫作激动的情绪在四肢百骸叫嚣翻腾。
曲夏月见贺章年面无表情,气急败坏道:“你混蛋!”
都给他表白了,还沉着一张脸算什么?
再好看都想撕烂他。
贺章年低眸望着怀中嗔怒的小脸,下一秒就俯首吻住了她。
酒意透过两人交融的方式渡了过来,曲夏月的眉头微蹙了下,不满地推了推贺章年的胸膛。
贺章年放开曲夏月时,眸色又深沉幽暗了。
曲夏月:“你下回喝了酒别吻我,一股难闻的气味。”
“事多。”
“你到底喝了多少?”
“不知道。”
曲夏月试探性地出声:“干嘛喝这么多?
心情不佳?”
“你说呢?”
贺章年上手去捏她的脸颊。
“好吧,既然是因为我,我今晚就勉强忍受一下你的酒气吧。”
贺章年沉哑地开口:“别求饶就行。”
——
翌日一早,薄薄的雾气在浓密的枝叶间缓缓串行,晨曦渲染着大地。
贺章年睁开双眸,看见怀中人的睡颜,唇角微微地勾起。
大约到了九点半,曲夏月的意识才缓缓苏醒,第一眼就看见了贺章年浅笑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