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急骤的暴风雨中,两天枰久午和石河各自率领着忍者相互对峙,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此时一个小小的举动可能就会引起意想不到的后果。
“刚才那么强大的攻击在场的诸位又不是没有看见,如果大家贸然前去的话可还有命活着回来?”
两天枰久午的话瞬间就让所有人从无和烈空苍的身份,和恩情中清醒过来;满目踌躇,再也没有了方才的激动与焦急。
人都是自私自利的生物,虽说忍者要泯灭一切感情成为完美的杀人机器;但是忍者终究还是人,是人就有欲望,忍者对于活着的欲望可一点都不比普通人少。
“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遇险吗?”
对于这些贪生怕死的忍者,石河心中充满失望,但还是企图尽力说服两天枰久午,可是不善言辞的他却一直说不出什么漂亮的话。
“若不然呢?难道要我们大家一起去送死吗!只要能够完成任务,就算失去两条人命又算什么,要知道忍者就是杀戮的工具,要随时做好杀人和被杀的准备。”
两天枰久午的话说出了众人的心声,大家都为自己的贪生怕死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完成任务。
石河对于两天枰久午的身份充满怀疑,但是却始终无法找到对方背叛族人的证据,只能被两天枰久午的话一步步逼入深渊。
“大家平时在修炼时都是烈空老师在指点大家,现在烈空老师遇到了危险,难道我们就要因为危险而忘记烈空老师的恩情吗?”
本来已经对于两天枰一族失望的石河,现在已经对于两天枰一族彻底死心,再也不对这个已经腐朽的一族抱有期望。
在坐视少主遇到危险而不去营救的同时,他们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勇气,石河以自己两天枰的姓氏为耻。
没有办法的石河,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这些流浪忍者,他相信人与人终究是不同的,流浪忍者中一定会有人认同自己的想法。
流浪忍者常年在各国间流浪,为了金钱加入各个家族,成为家族间战争的工具。
常年流浪的他们见惯了生死,对于生命有着一种本能的渴望,因此也变得比其他人更加冷漠。
但是人与人终究还是不同的,成为忍者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忍道,就像是曾经武士的武道一样,忍道是照亮他们前进道路的明灯。
“石河,你说得对,我们的确是有些贪生怕死,可是谁又不喜欢活着呢!”
就在石河感到绝望的时候,那人再次开口说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所坚持的忍道,我的忍道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烈空苍对我有恩,所以我一定要报答他,哪怕有可能为此死去。”
听了这话,石河原本绝望的心也被再次唤醒,感觉世界也不是那么充满黑暗和绝望,至少还有一些人是拥有光明的。
石河终究还是召集了一些理念相合的人,没有再理会那些冷漠以对的忍者,石河决定带着这些人去援救无和烈空苍。
“石河!你想要去干什么!如果你想要带人去救人的话,我以队长的身份命令你原地驻守,等待时机完成任务。”
看到自己的任务即将失败,两天枰久午连忙对石河命令道。
“两天枰一族不过是一个充满黑暗,腐朽不堪的家族罢了。”
“家族的上层永远都是上层,下层不管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获得自己应有的地位,相反还会被家族内部排挤、敌视、宛如仇敌,这样的家族不要也罢。”
“从今天开始我的名字就叫石河,而不是两天枰石河,我要脱离那个腐朽的家族。”
“终有一天,我一定会亲自创建一个所有人都和平共处的村子,大家可以在一起快乐的生活,远离战争的阴影。”
背对着两天枰久午,石河正式宣布自己脱离两天枰一族;从此以后,世界上将只有石河,而没有两天枰石河。
石河的这番言论引发了两天枰一族族人的极大愤怒,身为宗家族人的他们不能接受分家的石河居然诋毁家族,甚至扬言要脱离家族。
若是此时传播出去,两天枰一族必将名声大降,因此他们决不能让石河活着离开。
“石河,你居然要叛族!所有人给我上,立即围捕石河,生死不论。”
两天枰久午听到石河居然发言要脱离家族,不仅在心中暗道一声天助我也,立即满脸怒色的发出命令。
那些早已看石河不顺眼的两天枰族人立刻抽出太刀一拥而上,冲向石河和他身边的几个浪忍,其余的浪忍也没有帮忙的意思,这毕竟是两天枰一族的家事。
叮……叮……叮……
一声声金属碰撞的声音不断响起,在两天枰久午的挑拨下,此处的忍者成功陷入了内战,另一边的地道中战斗也在继续持续着。
地道中,在火光的映照下,一柄柄闪烁着寒芒的太刀不断挥舞,三人为一组围攻着神秘的黑衣人。
当虚闪过一组攻击后,另一组就会立即发动进攻,让虚疲于应付,只能不断用神威虚化自己的身体来躲避攻击。
可是神威也是有时间限制的,而且持续不断的使用神威也会对虚眼睛周围的经脉造成了伤害,现在虚只想要速战速决,如果拖下去的话对他会越来越不利。
正在和两天枰一族上忍交战的虚猛然加速,虚化的身体迅速穿过敌人的阻隔,隐入地道的黑暗环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