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灵凤说:“参与的人,见者有份!别推辞了!”
曾真就笑着接受了。
五人一起来到粮食饭店,工作人员正推开大门,摆放桌子,摆放大锅,准备炸油条。
几个人就一起进去,在桌子旁面对面坐下,胡继成和胡继书兴奋地说个不停。
胡继书说:“说起来家离这里这么近,还从来没有坐在这里吃过饭,今天老子要稳稳当当的坐在这里吃!”
胡继成满脸兴奋,连连点头!
夏立本也兴奋地东张张西望望,一边看着夏灵凤和曾真说:“平时只要我坐得不端正,老师就用棍子敲敲我的头,说‘坐好!坐好!你看你这像什么样?大腿搁在二腿上,这不跟坐茶馆的一样吗?回去,叫你妈给你钱,你坐茶馆去,你想怎么坐,就怎么坐?’,我今天真的坐茶馆了,看我大腿搁在二腿上!我好好摆个谱!”
说着,扬起脸,跷起二郎腿,底下的这条腿还在不停地上下颤动。
曾真指着他笑了起来。
夏灵凤说:“然后,再斜叼起一支烟,就更有谱了!”
胡继成赶忙递过来一支烟,夏立本斜叼进嘴角,故意空“吧嗒”了几下。
大家一时笑声连连。
油条很快炸好了。
工作人员在外面喊:“来捡油条了!炸好啰!”
夏灵凤端起盘子,捡了五根油条,又问工作人员;“麻花什么时候炸呢?”
大师傅一边拨弄着翻滚的油锅里一根根黄亮亮的油条,一边说:“等这坨面炸完了,就给你们炸!”
夏灵凤应了一声“好”,就进去了。
夏立本拿了五只碗,来到豆脑桶子这里,给每人舀了一碗豆脑。胡继成帮着端过去,放在每人的桌前。
曾真拿来了筷子,给每个人面前发了一双。
胡继书也站起来,拿来了调羹勺子,给每个人豆脑碗里放了一只。
夏灵凤首先举起豆脑碗,对胡继成和胡继书说:“首先,感谢你们的帮助!来,庆祝我们合作愉快!”
胡继成说:“没事!以后有这样的事,你再叫我们!”
又四处看看,工作人员都在外面忙碌,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不过,他还是压低声音说:“完事了,保证不说出去!”
又端起豆脑碗,喝了一大口,“哈!真痛快!”
夏灵凤仔细地想了一下:前世,新河是出大混子的地方,是不是有这两个人呢?她一直都在教育上,从来也没有关心过这类事,对于这个真的没有印象。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算是易林县最大的混子。因为易林县最大的几个混子霸占了房地产等行业,后来居然都成了事。
混子这个称呼,当然都是老百姓的私底下传言。
他们后来可是被人称为企业家的。
最初的时候,他们确实在易林县拉帮结伙地打过架,斗过殴,所以,老百姓称他们为混子!
其实,按胡继成现在的情况看,他应该不能算是顶尖的人才。
夏灵凤见过被老百姓称为混子,被县政府领导称为企业家的顶尖的人才。
那是在一个酒宴上,吴德信带着夏灵凤一起出席。
夏灵凤不动声色地近距离观察过:此人亲和力非常强,一会儿就和在座的所有人打成一片,看他那满面春风的笑容,你怎么能把他和喊打喊杀的混子联系得起来呢?
整个宴会过程中,此人做事面面俱到,对所有人都非常客气。
并且,此人说话也非常幽默风趣,对于别人的谈话,不乱插话,偶尔插进去一句话,确是恰到好处。
记得吃完饭,夏灵凤还幼稚地问过吴德信:“大家都说他是大混子,我怎么觉得这人很好接近啊!”
吴德信当时一副瞧她不起的模样:“说你幼稚吧,你还不认!你以为混子都拿着棒子大刀啊?那是小喽啰。真正的大混子,那是用脑,不是用拳头的!你跟他又没有利害关系,他惹你作甚?这种人最是讲究规矩,和自己没有利害冲突的人,那是礼貌周全!”
夏灵凤又受教了!
不过,对于吴德信那语气,夏灵凤很是不悦,于是回敬说:“我是幼稚!我只管教好我的书,我需要知道这么多干什么?术业有专攻!每个人把自己手头的事做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