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忠明带着命令的语气说:“潘逆,你许什么愿了,从实招来。”
潘逆把手搭在肩上的位置摇了摇,自顾走出寺里。
吴忠明“切,我还不稀罕知道呢”说完,温和的问晓敏:“晓敏,你呢,可以透露一下吗?”
晓敏嘟着嘴唇,yin着脸憋了老久,突然笑道:“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吴忠明故作被人戏弄的表情,把嘴杨在一边说:“不说就算了。”但心里却早已被晓敏的笑脸七魂勾去六个,还有一个张牙舞爪的已经脱身半边。
晓敏开了个玩笑,本来打算让一鼓作气让自己的情绪高涨起来,但潘逆忧郁的神情和举动把自己感染的寸肤不留,只得苦恼的出门。
把山看完,肚子也饿了,两个男生并着走在一起盯着前面一蹦一跳下着台阶的晓敏犯傻。
吴忠明突然撇过头看着潘逆问道:“你是不是我兄弟?”
潘逆一猜就知道吴忠明心里那点算盘,淡淡的回道:“兄弟不是说出来的。”潘逆跟吴忠明从中学就一直没交过心,如同你和你家楼下的小卖部老板,关系只会限制在买卖商品和招呼之间,多一点就不正常了。所以潘逆也不在乎吴忠明怎么想。
结果吴忠明一点没多想,气恼的说:“跟你说认真的,别漠不关心的,帮我说说好话。”
潘逆自顾不暇,虽然跟吴忠明谈不上情敌,自己也不打算玩命的追晓敏,但至少将自己喜欢的女孩拱手送人,这也太过委屈自己。
潘逆叹了口气说:“晓敏她就在前面,你自己没长嘴吗?还是依旧活在封建王朝的婚姻制度,来个明媒正娶?那我也不是媒人的料。”
吴忠明埋头一想,潘逆说的一点没错,说干就干,三步跨做一步,一边喊着:“晓敏,等我一下,我有事跟你商量。”
“商量!”潘逆真是哭笑不得,表白不是家庭琐事,还商量着来。不过,潘逆也十分清楚晓敏的xing格,自己有无希望尚且二话,吴忠明愤青的xing格就更难了,纠缠下去也就是个牺牲品。可是,你又不能在这节骨眼上一耳光把人扇醒,一来招致怨恨,二来也阻止不了——你说女人有毒,可是有些人宁愿毒死也要试试味道。
想着,晓敏突然像个村姑见了多年未归的男人似的,站在那招手呼喊:“潘逆,过来!”而吴忠明在一旁赔笑。
潘逆不知唱的哪一出,走到晓敏身前问:“怎么了?”
晓敏道:“原来你是外宿啊,吴忠明说你家藏着很多好书,我想去看看。顺便,我做几个菜犒劳犒劳你们。”
潘逆看着吴忠明颓散的表情,欣笑道:“好。”
晓敏见潘逆突然笑的那么阳光,心情也随之好转,背着双手下山。
晓敏一走,潘立即气道:“你搞什么鬼?”
吴忠明羞于启齿,见潘逆恨铁不成钢的架势,急道:“我说不出口……才认识两天,我是无话可说。”
潘逆摇摇头道:“你喜欢她什么就说什么啊!”
吴忠明苦思良久说:“我喜欢她……我喜欢她漂亮。”
潘逆气道:“具体一点,眼睛还是鼻子。”
吴忠明羞红着脸说:“哪都喜欢。”
“哈哈哈……”
潘逆气急而笑,笑的如痴如狂,笑的千山鸟飞绝,笑的吴忠明不寒而栗。
潘逆看的例子太多了,自以为恋的天经地义,自以为恋的无怨无悔、一心一意,幼稚——怎知恋爱也像冬天的小白菜,一天一个价,而且这个价不只是金钱和烂漫去衡量的,如果人是无知的,你就无法预测它来时的形式和征兆,也就买不起。
吴忠明不知一向斯文的潘逆哪来的怒气,可能是自己让他失望了,但又不至于劈头盖脸冲着自己发了疯似的大笑——回家的路上一声不敢“哼哼”。
回到潘逆家的楼下,刘欣正在树荫下看几位老人博弈,见了潘逆甜甜的笑了一个,潘逆微笑着点点头,而吴忠明身子都差点被笑软,刘欣的火辣的身材,大概也就七八十岁的老人无心可动。
刘欣走向前来热情的问:“潘逆,这两位都是你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