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握住夏牛墩的两只手臂:“牛墩,你是不是知道柱子在哪儿?”
夏牛墩木然的摇了摇头,嘴边还残留刚刚吃完糖葫芦留下的殷红之色,夏马墩忙指着牛墩道:“哥,你刚刚是不是吃了独食?”
夏石墩掏了掏鼻子,抠出一个鼻屎来,拿衣服上擦了两擦,嘟囊着嘴儿道:“哥,刚刚是不是大舅给你糖葫芦的?”
夏花忙问道:“哪个大舅?”
“就是姓孔的那个大舅啊!”夏石墩咬了咬手指头,眼里直勾勾的盯着夏牛墩嘴边的那抹红色,夏牛墩赶紧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儿,夏石墩又道,“刚见孔大舅拉着牛墩也不知说了什么,肯定是孔大舅偏心眼单把糖葫芦拿给哥吃,不给我们吃。”
孔翠莲心突突直跳,夏花眼微微看了一眼孔翠莲,心中已然明白了什么。
夏牛墩将孔翠莲拉到一边,递给了她一个小纸条,孔翠莲虽是农妇,却也颇识得几个字,一看,脸上的肌肉突地一跳,立刻煞白,身子摇摇晃晃的走到周焦氏面前道:“娘,别担心了,柱子没事。”
“翠莲啊,柱子可在哪儿哩?”周焦氏抹了眼泪水儿。
“娘,你别管了,反正今晚我必然会把柱子带回来,我们赶紧回家吧。”
苏九娘想问什么,夏花忙摇了摇头,苏九娘想着孔翠莲必是有难言之瘾,也就掩口不问了。
孔翠莲回到家一直心神不定,她平生最憎厌之人竟拿她的儿子要挟她,她心里恨极,直恨不得杀了这个人无耻之徒。
到了晚间,她依信中所言一个人悄悄去了离莴苣塘不远的一处小山林,这里离四方山很近,离夏花家也很近,这里僻静异常,往里走有个被群树遮盖的小山洞,这小山洞便是孔炳槐在信中提到老地方。
孔翠连浑身是汗,几次快到山洞口她又折了回来,她不知来来回回几次,心里始终不愿意进去,她不信孔炳槐会真的对柱子不利,毕竟虎毒不食子,孔炳槐不会害了柱子。
可忽一想,像孔炳槐那样的混球什么样的事干不出来,她终于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头也不回的往洞口走去,刚一到洞口,就被一个人从后面拦腰抱的死死的,那人不停的将头往她身上凑,她觉得很恶心,却又不敢大叫,只低声喝道:“孔炳槐,你放开我,快把柱子放了。”
“让我日了你,我就放人。”孔炳槐笑嘻嘻的朝着孔翠莲的脸上呼了一口气,满嘴的浪言荡语。
“孔炳槐,你嘴巴放干净些,你若再不放柱子,我就去报官。”
“哟,翠莲妹子,你吓唬谁呢,只要你不怕我们之间的这档事传了出去,你尽管报啊,你若真想报官早就报了,还会这么晚的跑来和老子相会。”孔炳槐边说边猴急的从她身后扯裤子,又伸出舌头在她颈上舔了一下,荡声道,“翠莲妹子,你肯定是想哥哥了吧,这守寡的日子是熬不住的啊,哥哥好长时间没跟你香亲香亲了,哥哥想的紧,来,快让哥哥疼疼你。”
说着,我抱着孔翠莲要往洞里钻,孔翠莲急的挣扎道:“今日不看到柱子,我就是一头碰死也不能给你得逞。”
孔炳槐忽然放开孔翠莲,人一下走到孔翠莲面前直愣愣的盯着她,又见她的衣襟被扯开,露出白汪汪的一片,他的口水就要流了下来。
孔翠莲脸上一红,赶紧理了理衣襟,孔炳槐一把握住她理衣襟的手,恐吓道:“翠莲妹子,你有本事就碰死在这里,你死了,我就活扒了柱子的皮。”
“你敢!柱子要是你……”孔翠莲大急。
孔炳槐伸手死劲的捏了孔翠莲一把,歪着头无赖十足道:“柱子是我什么啊?”
“他可是你儿子。”
“哟,这会子你承认他是我儿子啦,以前你怎么不肯承认呢。”孔炳槐逼近她一步,眼一眯冷声道,“我怎么知道柱子是不是那个短命鬼周德的儿子,我怎么看都看那小王八羔子没一个地方像我。”
“孔炳槐,你——”孔翠莲伸手就要打孔炳槐一个大巴掌,孔炳槐腾出另一只手来又一把握住,恶狠狠道,“且不说柱子那小子不一定是我儿子,就算是,翠莲妹子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们可是从小一处长大的,我若下狠心,才不管他是谁,今日你若不服侍的我舒服了,我保管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柱子。”
“孔炳槐,我杀了你——”孔翠莲愤怒的咬着牙,朝着孔炳槐脸上吐了一口大大的吐沫,抬腿就往孔炳槐身上踢去。
孔炳槐将孔翠莲往前一搡,女人力气究竟没男人大,孔翠莲直接栽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孔炳槐重重的身体已经随之压上了她的身。
她从腰间抽出早已藏好的剪刀,抬手就欲往孔炳槐身上刺去,孔炳槐拿手压住孔翠莲拿剪刀的手,冷笑道:“翠莲,你若还敢不从,这剪刀扎的就是柱子的心窝子。”
无声的泪从孔翠莲眼角流淌,她哭道:“孔炳槐,我求求你放了柱子好不好,他还只是个孩子。”
孔炳槐俯身将头唇凑到孔翠莲的眼皮上,拿嘴就舔了她的泪,嘻笑道:“翠莲妹子别哭啦,你都把哥哥的心哭化啦,来,快些好好服侍哥哥,等哥哥爽了之后就带你去见柱子。”
“孔炳槐,你不能……”
“别再肉来肉去了,再肉就弄不成了,我还想着要一夜驭你个七八回的,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弄不弄?我不喜欢强迫女人。”
孔翠莲无声的点了点头,孔炳槐嘻嘻一笑,也顾不得外面寒风凛冽,手脚并用嘴巴乱拱,拱了片刻忽听到一声野兽的低吼,他一惊,有些害怕,赶紧拉扯着孔翠莲进了山洞。
山洞里又黑又暗,他精奋无比的在她身上乱摸着,把她抱坐在自己身上,也顾不得屁股被石头硌的生疼,迫不及待的就要行事。
忽然额间剧烈一痛,他还未来得及知晓发生了何事,两眼一翻,顺着冰冷的石头墙壁歪倒下去,孔翠莲一惊,赶紧从他身上下来勒好薄薄的棉裤。
孔翠莲狠狠往孔炳槐脸上啐了一口浓痰,跌跌撞撞的跑向洞口,探出头看看四周,四周是漆黑的一片,唯有树影乱摇,一阵阴风吹过,她全身一个激灵,浑身冻的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