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卫看向自己的父亲,“爹,我们是彻底可以安心了?”
耿老点点头,“嗯,起码,多了几分保障和希望。”
“夫人今天露出这一手,会不会……”
耿卫皱起了眉头,“要是传出去,恐怕对夫人未必是一件好事。”
“传出去?谁会传出去?”
耿老看向他,嘴角噙着淡淡地笑容,“今天在场的人都是苏家人,谁会把这种消息传出去?
除非夫人允许,要不然这个秘密就是我们这些人知道。”
耿检脱口而道:“不会吧,难保有人嘴快说了不该说的话。”
“没人那么傻。”
耿章冷眼扫自家兄弟一眼,“苏家好,我们这些下人才好,要是苏家倒霉了,我们能好到哪儿去,想想当初我们在牙行那几个月的时间过的是什么日子。
比起那些日子,如今的我们简直是在天上,做人要知足,太贪心只会让自己变得一无所有。”
“章儿说的对。”
耿老头对着长孙露出赞许的表情。
他看向小孙儿,意味深长地道:“检儿,谁都不想成为下人,为了生活那是不得已。
且不说我们一家人的情况,就说那些绣娘,还有现在前来的家丁护卫,或者是乌石村走出来的佃户,谁都希望自己是良民,希望自己一家能够有出头之日。
只是不容易啊!
像我们这些奴才们的后辈,想要换回良民的身份太难了。
当然换回良民身份我们未必就能够过得好。
这个世上也有太多良民变成贱籍的人,如章儿所言,我们该知足,毕竟现在我们过的日子要比一般的良民过得好很多很多。
检儿,这个世上聪明人很多,大家都想过好日子,所以都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明不明白?”
“爷爷,孙儿知道了。”
耿检有些道理不是很明白,却也知道爷爷说的话肯定没错的。
“能想明白就好。”
耿老点点头,看向在场的家人们,“日后办差事要更加小心和用心,就让我们耿氏陪着苏家的主子们一起踏入权贵之巅吧。”
耿氏众人闻言不约而同的点头。
这几天的日子依旧平静。
然而苏家杂货铺成为恒州府最惹人注意的存在。
每天进进出出的客人如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