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半年前,医生就下了病危通知,老者身体到了极限,已经接近油尽灯枯,身体各项器官衰竭,到了药石无解的地步。
老人之所以撑着,医生都能看出,他心里有未了心愿,撑着一口气不肯走。
心愿不难猜,就是想见一面在北境戎马十年的孙子。
随着不远处刺耳笛声响起,汴京人民医院调来两台救护车,火速到来,来了一位副院长,两位主任医师,六名护士。
副院长下车急忙走来:“乔老怎么样?”
“耿伯伯!”乔伊人泪眼婆娑的。
副院长耿丰安慰:“伊人,没事的,别哭啊,赶快来人,把乔老送回医院!”
“别动他,你银针盒给我!”
宁北看向随行药用箱子,点名要这个东西。
耿丰顿时愣住了。
围观人群中,走出一位六旬老头,皱眉:“以病人的气息,撑不到医院,你们该听这位年轻人的话,在这里立即抢救!”
耿丰面色难看,不是他不想救。
是半年前,乔老就病危过一次,那是院长全力施救,才堪堪抢救过来,更是说过病情再犯,药物无用,只能准备后事。
你让耿丰怎么救!
宁北打开针灸盒,旁边乔伊人有些紧张:“小哥哥,你有把握吗?”
“年轻人,你要考虑好,治病救人不是儿戏,没有把握,出了事,你要全部担责!”
耿丰隐隐提醒,乔老身份不一般。
要是宁北施针过程中,乔老撒手而去的话。
那这位年轻人今后在汴京,恐怕别想混下去。
六旬老头说了句公道话:“病人体内五气微弱,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药草无用,想要回阳救逆,只能靠针灸,刺激周身大穴,这位年轻人择选的法子是上策!”
对于身边闲谈,宁北如同没听见。
今天不是乔伊人说出他哥哥身份,宁北根本不会理会这边事情。
眼下,宁北左手微动。
银针十三根,漂浮在掌心,宁北甩针,没入老人胸膛膻中穴!
这可是要害穴。
膻中穴被击中,能散掉一身的气。
耿丰瞳孔骤缩:“以气驭针?”
“国医级!”六旬老头手一哆嗦。
谁能想到,在马路牙子上能撞见一位国医,这特么比大白天撞见鬼还邪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