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大怒!
就在她愤怒得脸孔紫红时,崔子轩又在那里挑眉乐道:“这么结实的胸肌真是让同为男人的崔某好生羡慕。说说,你是怎么锻炼的?”
说到这里,崔子轩注意到了姜宓的愤怒,他奇道:“怎么生气了?莫非你是女人?”说着说着,他扯着姜宓的衣襟便想低头瞅去,而在发现姜宓的中衣也是衣襟严实后,他扯着衣襟的动作便变成了撕!
一直以来,姜宓因为自己是女儿身,再加上好长一阵子都与三个男人睡一间房,她对自我的保护那是很注意的。
所以,姜宓不但习惯性的把布条把胸脯绑得紧紧的,而且这么偏热的天气,她的外裳中裳都是那种遮掩得严实紧密型的。
现在,崔子轩在她胸前摁了几下,没有摁出个所以然,低头想朝里面看去又看不到什么,他那扯向姜宓的衣襟的手,已暗暗用了几分力气。
姜宓被这个男人锁在怀里,现在他还想撕她衣裳,一时之间,姜宓脸孔大青。就在崔子轩一撕不开,又加上了两分力道准备再接再历时,姜宓突然惨声叫道:“卢璇姑娘,救命啊——”
崔子轩:……
姜宓的声音着实不小!
饶是马车行进时,外面正处于喧哗当中,姜宓的声音也响当当地传了出去!
没有想到姜宓会这样做,一时之间,崔子轩僵在了那里。
就在他怔楞着停下动作时,姜宓把他重重一推,猛地从马车上翻身跳下!这时马车更在行进中,看到姜宓不管不顾的向下跳去,崔子轩骇得迅速地伸出手抓向她。不过他的手还伸在半空,姜宓已跳了下去,她一个踉跄后迅速地稳住了身形。
这身手,依然不似故人有的!崔子轩冷着一张脸,慢慢缩回了伸出的手。
想崔子轩那是什么身份什么样的人?此刻,众人看到姜宓从他的马车上狼狈跳下,又想到她刚才大叫的“救命”的话,一时之间,众人看了一眼马车里的崔子轩,又看到了一眼衣裳不整的姜宓,一个个张大着嘴谁也发不出声音来。
姜宓刚刚踉跄站定,卢璇便从马车里伸出头来,她看了一眼崔子轩又看了一眼姜宓,猛地把嘴合拢后,卢璇好一会才小心问道:“徐小兄弟,你干嘛叫救命?”
姜宓没有回答,她转过头愤愤地瞪着崔子轩,拱了拱手后哑声说道:“崔家郎君,徐二虽然生得像个姑娘,可着实没有断袖之嬖!”丢下这句令得四周的人集体惊呆的话后,姜宓一拐一拐地走向她的坐骑。
……
姜宓策马离去好一会,众人还在看向崔子轩。
说实在的,以崔子轩的声望以及他的身份地位,姜宓说出的话原本是谁也不信的!
可奈何崔子轩没有反驳啊!他不但没有反驳,这时刻,他还眯着一双眼目送着姜宓的身影远去,那样子,那样子怎能让人不起疑?
卢璇呆呆地看着崔子轩,她的嘴张了好几次,那询问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一直到姜宓的身影看不见了,崔子轩才面无表情地拉上车帘。
马车中的崔子轩,这时脸上已经敛去了笑容,他闭上双眼躺在榻上。
就在这时,车帘掀动,一个护卫的禀报声从外面低声传来,“公子,赵将军身边的人都说,徐二是突然出现在运河那里的,关于他自己的身份来历,徐二从来没有说过,他们也没有问。”
那人说到这里,静了静后,低声又禀,“小人也问了徐二身边那个姓邵的少年。小人当时说,徐二长得细皮嫩肉的,只怕是个女人?那姓邵的哈哈大笑,说什么他与徐二一起睡炕一起洗澡的,他怎么不知道徐二是个女人?”
几乎是这人最后一句话一落,崔子轩便睁开了眼,他腾地坐直,不敢置信地问道:“他与徐二一起洗过澡?”
那护卫回道:“当时姓邵的是这样说的!”
马车中,崔子轩不说话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护卫听到他家公子哑得不成腔的声音低低传来,“……难道真是我认错了?”
护卫知道,这些时日里,每过一天自家公子的难过就加重一点,直到这两天那叫徐二的出现后,自家公子才逐渐变得振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