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重黎有点纠结要不要叫他和自己共床。
在她的时空,男女之防没这个时空那么重,只是睡一张床,不做什么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以往和二师兄也共枕过一次,但那是小时候,她怕雷,才抱着枕头去找二师兄的,还被嘲笑了一番,小时候的事儿早就淡了。
后来扎营的时候和男性朋友也挤过一个帐篷,但那些货身上满是汗臭味和脚臭味,哪里还能产生什么氤氲的感觉。
还有那个蒙面人,她当时紧绷着身子满是戒备,自然也生不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这还是第一次有异性正儿八经地躺在自己房间,还这么君子的。
夜重黎也撑着头看着入睡的帅哥,还是很养眼的,这人还真是越看越好看。
见他阖着眼眸,根根分明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睡着的他,这张脸还真是养眼极了。
醒着的他,她得防备着,而睡着的他,倒比醒着无害多了。
“没想到你这么够意思,和其他皇子王孙的确实不一样,只可惜……”
声音低不可闻。
夜重黎自十五岁起就走南闯北,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这个人,清澈如水,只是这水,太深了,像口古井。
虽不知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是还是尽量防着他吧!
摇了摇头,反正自己也不会在这个时空久留,别人什么样,关她什么事?
纠结了半天也没开口,胡思乱想一通,她反而迷迷糊糊睡着了。
待她睡着后,桌上躺着的人睁开了一双幽深如夜的眼,眸色莫名地看着那个将被子打卷抱在怀里蜷缩的像猫一样的女子。
…………
翌日清晨,夜重黎没看到姬玄澈,就一个人打包了东西,对着那个老板娘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客栈。
拿着昨天被她偷藏的一两银子,就踏进了一个地下赌场。
果然,乌烟瘴气的赌场里满是摇点猜大小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就算这是大清早的,也少不了彻夜在这里赌钱的。
没想到这赌场外头平平无奇,内里竟然这么大。
赌的花样也不少,除了番摊、骰子,居然还有竹制麻将、骨牌天九、筹签……
类似筹签番摊之类在自己那个时空已经没有人玩了。
小时候倒是在十字街头见有老头们聚堆玩花点骨牌,当然,这玩意她也不擅长,斗地主什么的倒很简单,可惜这里没有这个玩法。
那就只剩骰子猜点和竹制麻将可以玩了。
她清瘦的身影在这里并不明显,在这里看看,又去那里看看。
不太懂这里人玩骰子和麻将的规矩,她只好默默先观察一番,再决定是否开整。
原来古人玩的也不是预料中那么简单嘛,果然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来这里赌的,除了达官贵人,也有跟她一样穿的寒酸的穷人。
难怪刚才门口的小厮没有拦着她,看来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果然不管在哪里,人们都爱做一夜暴富的美梦。
有腰缠万贯的暴发户,恨不得全身穿金戴银,也有隐藏的贵人。但众生齐聚一堂,或龇牙咧嘴、或横眉竖目、或喜笑颜开,无不原形毕露……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