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他到底在乱想些什么,若是被当事人知道了,还不得宰了他。宋舒拍拍脸,想让自己回神,可是那股燥热从腹间生起,贯输百骸。身体热热的,极其不正常,他不由地想,自己是不是庭前和友人聚会的时候,吹了冷风,遭了风寒,所以发起了高烧?宋舒摸了摸额头,又摸了摸脸,觉得哪哪都热,索性直接将外衣给脱了下来。贤弟不会在意他衣衫不整的粗鄙之态吧?嗓子里又干又热,渴得很,宋舒提起杯盏,见里面没有了茶水,干脆直接提壶,往里面斟了满满一盏,接着尽数灌下腹。冷茶顺着喉咙而下,可是他燥热丝毫没有减轻。宋舒凝紧眉头,起身开窗通通风,站在窗前吹了一会儿冷风,不适之感却还是没有退散。他不由地抬手,将自己领口的盘扣解下,露出一大片皮肤,意图让发热的身子舒服点。宋舒觉得,他的身子一定出了问题。喘了一口气,男子又回到圆凳处坐下,提起茶壶想给自己倒一盏茶,却发现茶壶空了。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灌下一壶茶了吗?无力将茶壶放下,碰出“哐当”一串响,震得桌面微晃。宋舒神智昏昏,索性解了盘扣,将里面的衣服脱下一件,只剩下薄薄的中衣。都是男人,就算贤弟来了,也没有关系。随意将衣袍搭在椅背,宋舒脑子开始“嗡嗡”直响,身子从热,发展成烫。他开始胡思乱想。脑海里,贤弟的模样从起初的冷淡,渐渐变得清媚,继而变得温婉,再变得柔和,褪去男装,换上了女服。宋舒喉头一梗。木门忽然开了。声音不大,却打破了宋舒的幻想,他陡然睁开血丝密布的眼睛,看向门外逆着光的人。“贤弟,你终于来了。”
宋舒什么都看不清,却下意识觉得,只有翁汝舟才会来找他。脚步声渐渐迈近,宋舒茫然地抬起头,眼皮却重得很,他甚至没有力气去看眼前的人。手腕被人托起,一股馨香袭来,眼前人的声音娇娇脆脆,“宋哥哥~”不对,她的声音怎么会是这样的?宋舒有些头疼。贤弟的声音,不是冷而微哑的吗?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娇弱?那声音越发靠近,几乎贴在他的耳畔,紧接着,那股陌生的馨香钻进他的怀中,“宋哥哥~”宋舒神智昏沉,喉尖轻滚。但愿。。。。。。但愿是梦吧。。。。。。杯盏掉落在地上,碎成几瓣。*翁汝舟正走在街上,去看路边的小摊玩意儿。她不打算回家,她准备这段日子先回衙署,等什么时候她心情恢复过来,对云锦斓的惧怕没有那么深,她再回到那个地方。“云主事!”
熙攘的人群忽然被拨开,高昂的叫声越过人海直接传到翁汝舟的耳朵里。她微怔,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紧接着,人群自发让开一条路,一驾马车驱上前来,车壁上标着世家的族徽。翁汝舟一看那族徽,不得不停下脚步,“何事?”
里边的人跳了出来,急哄哄地跑向前,喘着气道:“大人!出事了!咱们世子请您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