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面对着张氏的暴怒,魏修泽有些无奈京城里的人都讥笑他容貌俊俏却偏偏嫁给貌丑的张氏,做这个上门女婿,却没人知道他的苦痛。张氏因为貌丑而心里自卑,整日疑神疑鬼,怀疑容姿绝艳的丈夫嫌弃自己,总是想着偷情,去寻别家貌美的女子。这个想法自成婚便有,那段日子,张氏根本不允许五官端正的婢女入府,凡是魏修泽多看一眼的婢女,全都被她划花了脸打得半死,拖出府外。一个月里婢女的尸体成山,连带着威宁侯都被御史连追着弹劾几日。被弹劾的滋味不好受,侯爷实在忍不住了,便训斥了张氏一顿,她才悻悻作罢,只是对魏修泽的管束更严了起来。“说!那天你到底去哪里了?!”
张氏早就忍不住了,一逮着魏修泽刨根问底,魏修泽总不能说他是翻墙进了人家的宅邸,只好扯了个谎。“被同僚找出去,喝了点小酒,所以回晚了些。”
本以为这就算搪塞过去了,谁知道吕氏闻言眉头倒竖,更是不依不饶,“喝酒?是不是还有舞女助兴?!”
魏修泽嘴角一抽,“真没有!”
张氏哪里肯善罢甘休,只觉得眼前的人必然在说谎,心中一怒,蓦地上前攥住他的衣领,“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颠鸾倒凤,身上有没有痕迹!”
说着,她就要拉下魏修泽的领口,魏修泽只觉得脖子一凉,忙伸手捂住,面上染上几分薄怒,“你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
张氏一巴掌蓦地甩来,重重打在魏修泽的脸上,打得他的侧脸都偏了过去,白皙的皮肤红肿一片。魏修泽踉跄两步,又被吕氏拽了回来,指着他肩膀处的一处淤红,怒道:“这是什么痕迹,你敢说你没偷情?”
魏修泽眼冒金星,勉强别过脸去看,见到肩膀的淤红只无奈道:“那是撞的!”
那日潜进云府刚好被翁汝舟碰上,抬手就钳制住他,将他整个人直接撞打在墙壁上,痛得骨头都散架了。谁成想那瘦瘦高高的年轻人力气竟然这么大!倒是自己小觑了!张氏不依不饶,尖声高叫:“你胡说八道!”
她正要继续纠缠,两道人影急急朝她奔来,连忙拉住撒泼打滚的张氏,将女子扯到一边去。“母亲,你怎么又开始闹了?”
魏亭芳头疼地拉住狂躁的妇人,额头微疼,一抹不耐闪过眼梢,只劝道:“父亲就算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该打他。”
威宁侯本来还在和门客议事,偏巧张氏便在府邸里闹了起来,整得他在门客面前脸面全失,只好揣着满肚子的火出来劝架:“就算要闹自己去屋子里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张氏委屈不已,魏亭芳又劝了她几句,可算是将她劝好了,派丫鬟送回屋子里修养。闹剧收场,魏亭芳看向魏修泽,“父亲没事吧?”
魏修泽摇摇头。魏亭芳又关切地询问几句,话题一转,转到自己的身上:“前几日父亲曾说,您找到了给芳儿治脸的方子,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