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颤颤巍巍躺在床上的老姚,一时间哭笑不得。
上面的孙胜天不知道闻到了烟味还是睡醒了,一下子从上面爬了下来,笑嘻嘻地看着我。
小广东道:“你又不睡觉了,出去呆会吧,晒晒太阳!”
我说:“他是等我的巴头呐。”
孙胜天突然问道:“东北,你们东北在什么地方?”
“东北啊,就在云南的北面,西安的东面。”我故意调侃道,其实大部分上海人都没有地理概念。
“嘿嘿,那你们那里一定老热了是吧?”孙胜天依然笑嘻嘻地说。
“对啊,老热了!比这里热、比上海还热,孙胜天,你说说,你啥案子,你咋进来的?”我转移了话题。
孙胜天坐下说道:“我又没有犯罪,谁晓得他们为什么抓我进来?那个家伙是他先骂我的,说我跟他的儿媳妇有一腿,嘿嘿,有一腿!”
我听得一头雾水,就问道:“你跟谁有一腿啊?讲讲。”
孙胜天嘿嘿道:“那个骚逼是我们厂子的女工,我不是工会干部吗,嘿嘿,就没事找她谈话,谈着谈着就有感情了。”
我说:“操!还跟人家有感情了!”
“真的真的!”孙胜天说道,“她老漂亮了,一对*子,这么大!”他夸张地伸开双手比划着。
我笑了说道:“你说的是老母牛吧?”
他说:“不骗你,我们都叫她闸北第一波!波霸,嘿嘿!”
我说:“行,我相信你,接着讲,你把人家咋地了?”
孙胜天嘿嘿道:“巴头……”
我笑了,连忙把手里剩下不多的巴头递给他,他接过来跑到门口后面蹲着,贪婪地吸了起来。徐怀斌对我说道:“你当心被他粘上,他好像愿意和你说话。”
我说:“好啊,那就说吧,他也挺可怜的。”
“可怜的人多了,你帮得过来?”徐怀斌说完低下头又继续研究他的投资圣经了。我突然对这个老头有了兴趣,就问道:“老徐,你啥案子啊?判了几年?”
“我吗?”他抬起头来,“我金融诈骗,判了七年,我进来之前是是中银集团的培训部主任,他们成心搞我,把我发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还好我熬到头了,明年这个时候就回归社会了。”
我说:“哦,这样啊,那个,那个陶大年呐,他啥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