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摩诃道:“回禀陛下,隋军中路元帅秦王杨俊,封锁汉口航道,难以驰援建康。”
陈后主倒吸一口凉气,又问:“那何蛮的水军呢?让他抵挡杨广呀。”
萧摩诃道:“回禀陛下,何蛮水军奉命停泊秦淮河,正在为陛下的上元节筹办酒宴。”
陈后主一拍大腿,隐隐说道:“今ri便是上元佳节,不如让朕过了正月十五,再商议退敌之策如何?”
“这……”萧摩诃与满朝文武,焦虑万分,却见陈后主心不在焉,均不言语。陈后主看百官不语,说道:“上元佳节错过可惜,所有要紧军情,就由中书沈客卿和施文庆,代朕商议吧。”百官无言以对,只得失落退朝。
陈后主一拖再拖,久无决断,此时贺若弼率兵由东向北,直奔钟山,只是萧玚一路之上也未见萧岩、萧瓛叔侄二人,钟山附近有一个山岗,名曰白土岗,贺若弼便命所部八千将士驻扎白土岗。
贺若弼如同天降神兵,来势汹汹,让建康百姓惊慌不已。陈朝百官赶忙齐聚洪恩殿,请旨出战。又在**沉溺了数ri的陈后主,不得已上殿议事。
百官拜谒礼毕,老将萧摩诃也奏道:“臣有急奏,隋将王世积昨ri攻陷鄱阳、临川,军情十万火急。”
大将任忠奏道:“末将新得奏报,隋将贺若弼已率兵驻扎城北白土岗,杨广、韩擒虎、贺若弼几乎已成合围之势,请陛下速做圣断。。”
陈叔宝听了奏报,是左看看、右瞧瞧,一言不发。任忠站在下面等了许久,又奏道:“今杨广二十万大军在白下立足未稳,调度繁琐,臣愿领jing骑,突袭敌营。杨广若乱,便可缓解合围之势。”
陈叔宝撅着嘴,耳目无神,听了任忠的奏表,迟迟不下定论。老将萧摩诃站出奏道:“陛下若不用任将军之计,末将愿率兵与贺若弼、韩擒虎等人在城外决战,以震建康将士士气。”
大将鲁广达也奏道:“任、萧二位将军之策,皆可使用,望陛下速做决定。”
陈后主低着脑袋,除了唉声叹气,再无主张。大殿上的文武官员,互相看了几眼,对陈后主皆是心中厌烦,却不敢说出,只能频频摇头。
陈后主在龙椅上自己嘟囔了半天,也没说出如何是好,眼看半ri的时间已经过去,陈后主终于开口言道:“各位爱卿,忠心可嘉,容朕再思量一夜,再做定论。”萧摩诃与任忠互看一眼,心中只是莫名沮丧,也不再上言,只得退朝。
陈后主退朝之后,萧摩诃、任忠、鲁广达等人心中是愤愤不安,一见中书舍人施文庆,萧摩诃便怒气冲冲言道:“施中书,皇上把大小事务,委托与你,劳烦代为转告,再若不战,我等必为隋军俘虏,亡国只在旦夕。”
施文庆一看萧摩诃二目圆瞪,鲁广达、任忠等人也怒火中烧,心中便有些胆怯,赶忙言道:“皇上不是说了么,各位将军忠诚可嘉,下官一定再去禀告皇上,催其开战。”施文庆说着就往后宫而去。
陈后主退了朝,一头扎进后宫,召来两个大臣江总、沈客卿,三人在御花园饮茶作诗,怡然自得,好歹是甩开朝中大臣们的催促。
这时施文庆来到后宫求见,陈后主问道:“施爱卿何事,朕不是说了么,明早再议。”
施文庆言道:“兵事久不决断,朝中大臣已经厌烦,陛下确实不能再拖了。”
陈后主把酒盏把桌案上一磕,哭丧着脸说道:“你说怎么办,听谁的,黄恪降了,司马琇也降了,要是十万大军出城都降了怎么办?”
施文庆眼珠子一转说道:“臣以为应该听萧摩诃的。”
“听……”陈后主迟疑问道:“爱卿说说为何要听萧摩诃的?”
“陛下眼前最担心的就是武将叛逃,臣听说萧摩诃是老夫少妻,他有一小妾,唤作紫钗,绝se出众,也是一位美人。陛下何不等萧摩诃出征后,把他爱妻接入宫中,作为人质,萧摩诃必不敢叛逃。”
陈后主一听,萧摩诃年近六旬,竟然还有娇妻,仿若眼前一亮,有些动心。江总说道:“施大人妙计,陛下就以张贵妃的名义,招紫钗入宫侍驾。”
陈后主心里又对萧摩诃的美貌小妾心怀歹意,便准了施文庆的jian计,连夜召集百官上朝,降旨决战。这才引出:
隋陈决战白土岗,二士争功入建康。
横扫江南非天意,只恨昏君总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