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时醴继续自己的摆摊生涯。
不同于最开始的无人问津,之后上门问诊的病人倒是逐渐增多,生意还算不错。
这一切还要归功于面摊老板的卖力宣传。
时醴先前说的三天见效,不过是保守的说法,事实上,不过才敷过一次,面摊老板就已经体会到时醴那张方子的神奇。
走路时膝盖不再刺痛麻木,丝毫不显滞涩。
这么些年,她头一次体会到健步如飞的感觉。
尝到甜头之后,面摊老板相当痛快的支付了诊金,将时醴奉为神医,向往来面摊的客人卖力宣传,将时醴的医术吹的天花乱坠。
什么能活死人肉白骨,什么医仙下凡……
其中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却也无伤大雅,毕竟当世论医术来说,时醴当得魁首,也用不着过于谦虚。
总而言之,经面摊老板这么一宣传,倒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给时醴拉了不少客人。
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时神医的名声渐渐在城中传播开来。
……
临近晌午,酝酿了半天的雨滴终于落下。
淅淅沥沥的,看似不大,却转瞬就打湿了衣襟,恼人的很。
面摊老板小跑着过来,开始帮时醴收拾起摊位上的东西,“时大夫,上我那里避避雨吧,我给你分两张桌子,你接着帮人看病……”
说着也不管时醴答不答应,直接把药箱子给抱走了。
时醴抱着笔墨纸砚,跟在面摊老板身后,将摊位挪到了能遮雨的简易窝棚里。
雨势渐密,街上行人来去匆匆,一辆马车穿过雨幕,在钟氏医馆门前停下。
车帘掀开,露出一把天青色的油纸伞,捏着伞柄的手细腻纤长,骨节分明。少年身着天青色长衫,身形稍显瘦削,隔着细密的雨幕,面容不甚清晰,自马车上下来之后,脚步匆匆的进了医馆大门,转瞬就没了踪影。
时醴将视线收回,有些失神的轻喃道,“好像瘦了些。”
“……”
隔着这么远,你都能看出来?
就离谱!
时醴并未在意系统熊熊燃烧的吐槽之心,思绪收回,继续给人看病。
……
钟氏医馆内。
钟忱虞喝了口热茶,稍稍休息之后,开始翻阅起医馆近些天来的账本。
最近忙于施粥的事情,倒有些忽略了医馆的生意。
钟忱虞垂眸,一页一页的翻着,忽而眉心轻蹙,指着账本上最新的账目,询问起一旁侍立的掌柜,“张伯,最近几天的账目,怎么涨得这么快……”
倒不是说涨了不好。
只是医馆的收益少有起伏,如今突然间增长不少,总觉得有些不寻常。
“是这样的,少爷。”张伯斟酌了一下语言,随即开口,“近些天城中出了个医术高超的游医,就在医馆不远处摆摊儿看诊,前去瞧病的人不少。咱们这边儿离得近,那些病人就都爱拿着方子过来抓药,这一来二去的,生意自然就好了……”
张伯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
作为一个医馆,以抓药为生不说,还要靠一个游医帮忙招揽生意。
说出来就……挺臊得慌。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