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伩感觉自己还想马上就会死了一样,她在昏厥过去之前好像看见了东祈临的身影。
东祈临走进梅喜的宫中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梨伩昏厥在地上,梅喜在旁边擦着汗水。
当梅喜看见东祈临的时候,被吓得不轻,马上给东祈临行礼:“皇上万福。”
“你能给朕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东祈临的身影听不出喜怒。
香荷和小达子将梨伩扶到椅子上,给梨伩喂了一些水。
“皇上,姐姐到这儿突然晕过去了,我本来想叫太医,但想着我们已经进了这冷宫,那些太医,是不会来给我们诊治的。”梅喜边说边抹眼泪,“可怜姐姐就这样躺在地上,我却无能为力。”
东祈临黑着一张脸,什么话也不说,梅喜心里就更忐忑了,不知道东祈临是否相信了她的话。
没多久,外面就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梅喜探着脑袋看向外面。
是李德成叫了太医胡政坚来。
“臣胡政龙参见皇上。”胡政坚规规矩矩的给东祈临行礼。
“行了,快看看禧修容怎么样了,可有大碍?”东祈临不耐烦的对胡政坚说,而且自己 也走到梨伩的身边,十分关切。
一边的梅喜看了十分怨恨,但想着万一太医说梨伩是被人捂住,因呼吸困难才昏厥的,那自己又该怎么解释?
“回皇上,禧修容是因身体太过虚弱才导致昏厥的,只好好好调养便可,臣这就去开点滋补的药材。”胡政坚给梨伩把过脉后,恭敬的拱手对东祈临说,末了,有队香荷说:“劳烦姑娘来取药。”
“姐姐没事就太好了,多谢胡太医了。”梅喜喜极而泣的说道。
“采女客气了,这是臣分内之事。”说完胡政坚就提着小木箱子走了,香荷也跟着去了。
梅喜看着胡政坚远去的背影,心里十分疑惑,太医应该是知道梨伩是被人止住了呼吸才昏厥的,为什么这胡政坚要帮她呢?
东祈临还是不说话,只是看着梨伩,过一会儿又看看梅喜。
梅喜被东祈临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好开口呵斥小达子:“你们是怎么照顾你们主子的?竟然让姐姐因为身体虚弱而昏厥!”
“我们家主子可没有梅小主这么幸运,进了冷宫还有人伺候,贵妃娘娘不许奴才伺候。”小达子似嘲笑般的说。
“你……”梅喜碍于东祈临在,也不好多说。
“既然禧修容无事,那小达子就等她醒了再回去,朕就先走了。”说完不顾梅喜的叫唤,就径直离开了冷宫。
“皇上……皇上……”梅喜见东祈临不搭理自己就甚是怨恨的看着梨伩,但碍于小达子在,也不好表现得十分明显。
没多久,梨伩就辗转醒来。
梨伩入眼的就是梅喜含着泪水关切的脸,还有小达子拿着水在一旁站着。
“主子醒了,喝点水吧。”小达子见梨伩醒了,就问道。
“姐姐可算醒了。”梅喜有些心虚的说。
梨伩不说话,只是任由小达子给自己喂水,眼睛直直的看着梅喜,好似要将梅喜看穿,知道梅喜将头低得不能再低。
“姐姐看着妹妹作甚?姐姐昏厥,妹妹亦是十分担心的。”梅喜低着头,十分乖巧的说,好似真的跟梨伩情同姐妹。
梨伩不再看虚伪的梅喜,看着小达子。
小达子是聪明人,真的梨伩的意思,当下说道:“主子出了屋子,被香荷看到,香荷不放心就跟了过去,并叫我通知皇上,这不,我们进来就看见主子您昏厥在地上,刚刚太医已经来了,说主子您是身体太过虚弱才会昏厥的,香荷已经去熬药了。”
“原来如此。”梨伩扯动了嘴角,笑得十分诡异。
梅喜看着梨伩的表情,心里十分打鼓,这下,她与梨伩的仇算是永远的结下了。
“小达子,咱回吧。”梨伩叫小达子扶着自己,慢慢的走出了屋子。
就在梅喜终于松了一口气时,梨伩却回过头对梅喜说:“今日之事,我不怪你,生存之道罢了。”梅喜不由得诧异,但又听梨伩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梨伩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梅喜愣在原地,她不明白梨伩的意思,难道她真的不恨自己差点杀了她?
梨伩回答自己的屋子,有些恍然,短短几天,她就在鬼门关走了几圈了,她是真的厌倦了这样的日子了。
她和衣躺在床上,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脑海里却不断闪过她进宫这些日子的事,究竟是谁要与她过不去,上次陷害自己携带宫中禁物,还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这次是谋害龙胎,无疑是要至自己于死地。
娘,伩儿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