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这么没有诚意,这病,我不医也罢。”姜夏说着便站了起来,东奚国太子赶紧将她拦住,“姜姑娘请留步,本太子绝对相信你,请你继续医治,至于这奴才,还不向姜姑娘道歉!”
东奚国太子沉声说道,那太监赶紧吓得跪了下去,颤抖着声音自扇耳光,“奴才……奴才该死,请姑娘绕过奴才。”
姜夏没想到东奚国太子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就换来他这么强烈的反应,叹口气,随意地挥挥手,“算了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姑娘尽管放心,只要能医好父皇,我什么都能接受。”
东奚国太子神色坚定地说道,他早就听说姜夏行事稀奇古怪,但往往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只要能救回国主,他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这可是你说的。”姜夏转身重新坐下,替老国主检查着眼睛,他的眼睑上方一片血丝,应该是常年熬夜透支身体的缘故,想必这位国主也是位勤政爱民的君主。
姜夏想要对他的身体进行一次完整的检查,要东奚国太子遣人回避。
“姑娘的一双儿女看起来舟车劳顿,想必也需要休息,本太子早已安排好房间,可供两位小娃休息。”
“不必了,我救人的时候,他们会帮上忙。”
姜夏岂会不知道东奚太子的心思,他现在一定想竭尽全力地绑住她,若是手里掌握住她的儿女,他会多几分胜算。东奚太子并不脓包,知道她的死穴是什么,尽管她答应过会全力诊治,但此时关系重大,东奚太子不会轻易相信。
“原来如此。”东奚太子轻笑着,“那本太子呢?也需要回避吗?”
“不需要,我要太子同我讲归国国主的症状,顺便做个见证。”
东奚太子现在对姜夏是言听计从,她问什么他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什么,原来国主的病情是每天都会肚子痛,但又不是胃痛,而太医也查不清病因,更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医治。
姜夏掀开被子,用眼神无声地示意了一下蹦蹦和跳跳,两个小娃立刻从自己的布包中拿出两个小包,里面分别是银针和各种药粉。
姜夏试着将银针插进老国主的脑部各处穴位上,发现他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她抽出一根银针,在上面涂上药粉,又插到老国主的虎口处,东奚太子看着她的动作,表情不由得凝重起来,自古以来,扎针都是很冒险的做法,很多大夫都实验失败,造成病人的死亡,他非常担心老国主的身体,却又不得不在一旁安静地等待。
姜夏试了好多次,终于,老国主有了反应,整个人不停簌簌发抖,东奚太子赶紧走上前,大声呼唤道:“父皇,你又痛了吗?”
老国主呻吟着,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似乎根本没听到东奚太子的话,他正想问姜夏,却见姜夏撤下银针,将被子重新盖上。
“老国主的病,我已经有了分寸,放心,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医好。”
姜夏撤去银针之后,老国主立刻不再发抖,只缓缓睁开眼睛,东奚太子立刻朝他面前走去,握住他的双手,“父皇,你醒了!”
“嗯,皇儿,这就是你说的大夫?”
“是,这位是姜夏姜姑娘,她刚才说她能治好您,太好了,父皇。”东奚太子脸上是少有的激动,老国主缓缓绽放笑颜,“那要好好谢谢姜姑娘了。”
“父皇放心,我会将姜姑娘安置妥帖的,不必烦忧此事。”
“那便好……那便好……”说着说着,老国主就有睡了过去,东奚太子将被角掖好,走到姜夏面前,重重地朝她鞠了一躬。
“姑娘,你的救命之恩,我绝对不会忘记!千言万语,唯有一个谢字,能够表达我此刻的心情。”
“太子不必如此,我说过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治好,只是不知道太子是否愿意用我的法子。”
“什么法子?”
“其实老国主的病因我已经有了判断,胆内生了结石,这才回导致难以忍受的疼痛,如果要彻底治好,就需要将胆内的结石取出来,或者,切掉胆。”
饶是东奚太子见多识广,也被姜夏这番话给震慑到了。胆内生结石本就是闻所未闻的病症,她竟然说要将结石取出来,还要切掉胆,这……这人还能活下来吗!
见东奚太子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姜夏轻轻一笑,在现代,胆结石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病,只需要做个微创手术便能除去病痛,可是在外科医术落后的古代,对古人来说,那简直完全无法接受。
“我这样说,东奚太子愿意相信我吗?之前的太医之所以无法诊出病因,是因为胆的位置和胃肠实在太近,而普通的胃病又怎么会到病入膏肓的地步,他们不敢妄下断言。只要太子愿意答应用我的法子,我会保证国主的安全。”
东奚太子听完,仍然处于目瞪口呆的状态,半晌,他终于抿抿嘴唇,问道:“要取出石块,只要剖开……剖开父皇的身体吗?”
“是。”姜夏言简意赅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