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房里又添了一人。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刺客?”东无痕急匆匆地踏进来,他正奇怪为什么司马竟突然将他释放,等到要进来之时,才听到福至结结巴巴地向他解释,原来有刺客伤了姜夏,现在正在客房中诊治。
他着急得不行,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到姜夏面前,只看到女子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脸颊。
“是我的疏忽,害姜姑娘受伤,也害了门中的几位弟子。我司马竟发誓,一定要将幕后的黑手揪出来。”
听了司马竟的话,东无痕这才缓缓回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司马竟,“我们不过是借宿一晚,现在却闹到这地步,司马少掌门,你如果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怪我翻脸无情。”
听东无痕这语气,他是想表明自己身份了,毕竟要是东奚国国主在南城国出事,那可会导致一场大规模的战争。
司马竟一惊,看到东无痕眼中散发着的强烈气场,脸上闪过一阵疑惑,慕容傲天赶紧将东无痕给拉住,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胡来。
东无痕却并不准备听他的话,想要将他给推开,慕容傲天赶紧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姜夏定然也不希望因为她破坏我们的计划,大夫已经看过她了,她现在没什么大碍。”
“果真?”
“果真。”
东无痕这才松了一口气,慕容傲天也将他放开,东无痕走到姜夏的床榻前,盯着仍旧昏迷不醒的人儿。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也是时候告诉我你们的真实身份了。”司马竟望向慕容傲天等人,直觉告诉他,这几个人绝非等闲之辈。
“不过是他国的商人,还能有什么身份。”慕容傲天将手负在身后,淡淡回答,“我也有个问题要问少掌门,木大侠呢?我们受伤的那位朋友呢?”
“表哥早已不见踪影,我也不知他现在在何处,至于你们的朋友,我没空理会他,大概还在自己的房里。”
司马竟见慕容傲天不肯如实相告,态度也自然亲切不起来,更何况,他现在还陷在失去朱颜的伤痛之中。
“竟儿,不得对客人这般无礼。”
说这话的是闻讯赶来的孟嬴,司马竟转头望过去,孟嬴每天早晨都会去悬崖处晨练,吸取天地之精华,看他这般风尘仆仆的模样,定然是晨练到一半便被人通知消息,赶紧赶了回来。
“师叔。”司马竟恭敬地对孟嬴点了点头,然后盯着身边的几个弟子:“向师兄呢?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见他出现?”
“大概……还在他房间吧……”其中一名弟子支支吾吾地说道,向天衡向来作威作福,往往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床,他们又怎么敢去打扰他。
司马竟立刻挑眉,正想派人去叫向天衡过来商议调查之事,却没想到被慕容傲天阻止,他疑惑地望向慕容傲天,后者这才从自己袖中拿出那块带血的衣角。
“这是姜夏当时从刺客身上扯下来的,看这布料质地,倒是很像你们的向师兄所穿的长袍,而且刺客同我们大斗的武功套路也同他别无二致,少掌门如果清者自清,可愿意让那姓向的同我们当场对峙?”
司马竟将目光转移到那衣角上,虽然上面沾满姜夏的血迹,但依稀能够辨认出那布料和质地,倒真的有些像向天衡一件长袍的颜色。
“当然愿意,如若向师兄真的是凶手,我绝不会轻饶他!”司马竟的眼神忽地变得浓烈阴鸷,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找向天衡当场对峙!”慕容傲天将那衣角捏在手里,望了眼床榻上的姜夏。
“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绝不会离开半步。”东无痕知晓慕容傲天心中的担忧,眼睛眨也不眨地说道,目光一直放在姜夏身上,慕容傲天很想像他一样守护在姜夏身边,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否则他们就别想离开这里。
慕容傲天“嗯”了一声,然后便同司马竟等人出了房间,一行人前去寻找向天衡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