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慈叔你看这事儿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干的。”
那些渔民们再次围靠到朴恩慈的身边纷纷叫嚷着、追问着。
“诸位,这事儿朴某也不敢信口开河胡乱说,不过,朴某把昨天的事儿给大伙讲一下,大伙听听再说吧。”朴恩慈虽然怒火中烧却也并没有直接指明就是李智尚干的,毕竟是自己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在手。
于是朴恩慈就把自己和苏临风昨天在李智尚家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讲了一番,特别是苏临风表示大不了要驾船逃跑时李智尚所说的那些话,朴恩慈如实向众人作了介绍。
“咳,恩慈兄你还罗嗦个什么,这事儿肯定是李智尚那个狗东西干的啊!”
“对对对,除了那厮还有谁会做出这种没有良心的事儿。”
一帮年轻气盛的渔夫们更是摩拳擦掌纷纷叫嚷着到一块去找李智尚问个清楚,说是这个问题不解决掉的话以后说不定哪家就倒霉了。
“好!问问那个没有良心的东西去!”朴恩慈也没有料到李智尚的心肠居然会黑到这种程度,于是咬了咬牙带头跃下甲板朝李智尚家而去。
一二十个渔民也齐心协力紧紧地跟在朴恩慈父子的身后。
苏临风眨了眨眼略略沉吟了一下觉得今天这事儿甚是棘手难办--李玉珠夹在中间倒在其次,问题的关键是如果李智尚矢口抵赖的话还真不宜乱动杀机!
犹豫不决了片刻,苏临风也只好硬着头皮远远地跟在后面朝李智尚家而去。
李智尚站在院门口朝村外的官道上眺望了许久,正在期盼着县监大人另派高手前来缉拿苏临风的时候突然看到朴恩慈父子两个气势汹汹地正朝自家而来,并且他们父子两个的身后居然跟了几十口子同村渔民,心里面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自己暗中偷凿朴家渔船一事肯定业已被人发现!
因为除了这种事儿其他同村渔民是应该不会跟随朴恩慈一块过来的。
李智尚稍一愣神儿急忙转身回去,先是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别在了腰间,然后手拿一把锃亮的渔叉赶快堵在了门口。
“你们这么多人前来想要干什么?”李智尚见那些人面带怒容,故而急忙挺起锃亮的渔叉厉声问道。
“李智尚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狗东西怪不得昨天你说那些话呢,原来你这厮居然黑着心肝想要把朴家父子送到海里去喂鱼!”朴恩慈双目喷火地指着李智尚骂道,“朴家一向对你如何你自己心中有数,你还算个人的话就快点儿当着大伙儿的面跪下认错!”
“朴恩慈老东西你这是什么话?”李智尚故作不解地反咬一口,“老子昨天还好心好意地请你前来喝酒,你这老家伙今天竟然领着这么多人气势汹汹地前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嗯?”
朴恩慈再次当着众人的面把昨天的情况说了一遍,气得是浑身发抖。
“哦,原来搞了半天是你家的船底儿被人给凿了啊,”李智尚故作平静地说道,“可你不能凭白把那件事赖到李某的身上!”
“他娘的,不是你李智尚还有何人会干出这种事儿?”
“李智尚你今天还是老老实实承认的好。”其他渔民都是非常清楚李智尚的为人,故而纷纷开口指责说。
“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们有何凭据说是老子干的?”李智尚勃然大怒左手拿叉、右手刷地一下从腰里拔出了明晃晃的菜刀厉声骂道,“他娘的谁敢诬赖老子,老子今天非砍了他不可!”
朴恩慈他们人数虽多但一个个皆是空手而来,没有料到李智尚居然如此凶猛、早有准备,故而看到李智尚挥舞着菜刀厉声威胁叫骂,众人也是束手无策。
“既然不是你干的,那你为何揣着菜刀、拿着渔叉地早有准备?这分明是你做贼心虚!”朴恩慈坚信自家的船就是李智尚所凿。
“这?揣着菜刀拿着渔叉又怎么了嘛?真是笑话!”李智尚听了朴恩慈的话以后稍稍一怔立即冷笑着反驳道,“就因为老子拿了把菜刀都能证明是老子干的?今天你姓朴的不给老子跪下磕头认错的话,老子就到县衙里告你一个诬人清白的罪!”
“你?”朴恩慈远远没有李智尚口舌伶俐,虽然心中明白就是对方所为可苦于没有证据在手,急得脸红脖子粗无计可施。
“你什么你?你朴恩慈居然信口雌黄妖言惑众,蛊惑这么多人想要造反还是怎地?”李智尚见朴恩慈气得浑身直哆嗦,于是就更加嚣张了。
慢慢跟了上来的苏临风见状皱了皱眉也是感到甚是麻烦,毕竟杀人容易服众很难,没有确凿的证据在手而李智尚又不肯承认的话自己确实是不能乱开杀戒。正在这时,几十个黑衣武士簇拥着县监大人亲自来到这个小渔村。刚刚进村就看到一户人家前面聚集了许多百姓,县监大人略一思索立即吩咐轿夫先到那里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而韩玉婧和朴玉姬、朴玉珠她们三个本来在朴恩慈的家里说笑着准备明天一块下海去摸珍珠贝的,突然看到数十个黑衣武衣簇拥着两顶官轿进村立即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