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绞尽脑汁,不敢居于前,此人非要把自己提出来论道。
朱翊钧眼睛湿润。
问身边太监。
“朕以冲昧为君,朝夕兢兢,节省谨用,如何比喻朕为昏君?”
皇帝哭,太监哭。
李现泪流面满。
“此人奸邪,皇爷如何以他言论伤自个身体。”
梁大忠跪前,抱住朱翊钧双脚,抬起头,哽咽道。
“这厮必有阴构党与,欲以威胁,摇乱国是,奴婢必定着锦衣卫好生打着问。”
“去吧。”
朱翊钧哭着说,“问出个结果,朕到底是否昏君,问他同党何人,敢如此威胁朕。”
少年天子怒。
百官得知,皆沉默不语,无人敢辩。
缇骑日夜奔赴不停,当场锁拿傅应祯,胆敢阻挠询问者,皆拔刀相问,“尔欲反乎?。
不过庭审,直接下入镇抚司诏狱中,直接行刑,惨不忍睹。
“如何因言而获罪,行如此拷打,纲常法纪何在。”
给事中徐贞明看不过去,在无人敢问的情况下,直接闯入诏狱。
锦衣卫拔刀。
徐贞明脱下官府,打着赤脚,无视刀锋,径直往前行。
锦衣卫终不敢动。
看到狱中傅应祯的惨状,愤不可言,得知几日未食。
又出,取粥,又进。
视锦衣卫如无物。
锦衣卫多行于阴私,什么样的人的丑状都见过,深知人性,但从来未见如此视死如归之人。
不禁各自敬佩,不忍伤他。
梁大忠不敢瞒,报给了朱翊钧。
朱翊钧摇了摇头。
他的目的又不是为了杀人,已经达到目的,何必残害忠良。
反对考成法的人,有的是因为能力不足,有的是因为惰性不改,有的是随大流。
而还有的人,是发自内心的认为考成法乃恶法,出于公心才反对。
这才是朱翊钧最为难的事。
“就这样吧。”
梁大忠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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