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如雪,细腻似沙,品质上佳的精盐,但这有什么稀罕的吗?”
公孙瓒十分不解,显然在他看来,手里的这一把盐,和梁铮拿出来的精钢相比,两者之间的价值相去甚远。
公孙瓒出身贵族,哪怕只是旁支,生活质量也绝对不差。
普通百姓只能吃得起褐黄色带着砂砾的粗盐,可他却是吃得起精盐的,虽然未必有梁铮拿出来的盐质量高,可在他看来也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梁铮对他的这份不以为然只是笑笑:“伯圭兄不妨试试味道再说。”
“哦?贤弟这般自信,我倒要看看这盐有何稀奇。”
说完公孙瓒用手指轻轻一蘸,随即点在舌尖上,原本淡然的笑容瞬间变了颜色,露出震惊的表情:“这是何处所产之盐?竟无丝毫苦涩异味!”
汉代的盐业技术还相当落后,大多只能开采天然的盐矿,又或者是在海边烧水煮盐,没有经过蒸馏提纯的工序,使得纯度不足含有杂质。
因此哪怕是最顶级的精盐,或多或少也有一种苦涩的异味夹杂其中。
公孙瓒又蘸了一点认真品尝,再次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大汉产盐之地共四十九处,其中以河东池盐最佳,但河东池盐我也试过,却仍是稍逊一筹,贤弟你究竟从何处购得?”
这样上好的食盐,用来送礼都可称得上是佳品,即便是达官贵人见了,也会欣然收下,赞一声“阔气”。
见公孙瓒如此反应,梁铮心知有戏,便笑着说道:“实不相瞒,此盐非采购而得,我手中已掌握相应的制备技术,要多少有多少。”
公孙瓒闻言倒吸一口凉气,随后又试探着问了句:“那刚才的精钢?”
“也是同样,要多少有多少。”
梁铮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公孙瓒心中震惊的同时,脑子也转得飞快,好不容易才压住翻涌的思绪,似笑非笑地看向梁铮:“盐铁之利,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贤弟手握如此价值连城的重宝,当秘不示人才是,为何特意告知于我?”
公孙瓒可不敢把梁铮当成傻子,也没有因为他的年轻而对他有所轻视。
上一个敢这么做的人,脑袋已经挂在黑骑军的旗杆上了。
所以他才会怀疑梁铮的动机。
而梁铮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思:“我虽然掌握技术,但渔阳郡的盐矿和铁矿却在鲜于一族的手中,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听到这里,公孙瓒想了想,却依旧是不肯接茬,推脱道:“那贤弟大可寻求他们的合作啊。”
梁铮摇头叹气:“我倒是愿意,但他们愿意吗?”
强大的豪族,都习惯于巧取豪夺,更何况鲜于辅早就将黑骑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双方根本没有合作的可能。
并不想与鲜于家族冲突的公孙瓒继续选择了装傻:“那贤弟找我也是无用,我帮不上忙啊。”
“伯圭兄,人与人之间贵在真诚啊。”
梁铮目光如剑,毫不避忌地与公孙瓒对视,随即更是图穷匕见:“我们合作,一同瓜分鲜于一族的遗产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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